子,似是沟通感情一般。
且说如今,撇去做陪衬的几个闺秀不提,如意郡主居中,师攸宁和沈娉婷各列一边,若真论起来,师攸宁清淡如泉,沈娉婷白衣脱俗,如意郡主虽然貌美尊贵,倒真被二人比下去了。
第一轮比骑术,规则倒也很是简单,所有人同时出发,只要骑马绕着校场跑个来回便是,谁先返回便是胜者。
茵茵草地上,马匹嘶鸣声层叠而出,七个宽带系纤腰的高门女子齐头并进,碧玺般的天空如镜倒悬,倒是一副十分赏心悦目的美人纵马图。
渐渐的,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其余闺秀逐渐落在了后头,七人中还能齐头并进的只有师攸宁、如意郡主以及沈娉婷,恰好是在场人中身份最高的三位。
当然,也许用齐头并进这词并不准确。
师攸宁只用了五成力,恰恰好超出如意郡主一个马头的距离,到时候救如意郡主也顺手,自己赢也顺便,毕竟宁宴清那般好,她这个夫人也必当不能差了。
沈娉婷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堪堪追到如意郡主马肚的位置,心里的懊恼和紧张简直要从胸口溢出来,懊恼如意郡主的骑术竟比她以为的还要好,更懊恼她认为最废物的步安歌竟独占鳌头。
沈娉婷恨恨的想,难道自己与步安歌的关系,竟是仿若既生瑜何生亮那般吗,无论她以往多么出众,只要有步安歌在侧,自己便永远是做陪衬的那个,可是一辈子这么长,凭什么自己要被她压着?
至于紧张,沈娉婷估摸着马匹药性发作的时间,咬着牙又狠夹了马腹一把,成败便在自己对如意郡主的救命之恩上了,依照昌平长公主那护犊子的性子,若是自己救如意郡主一命,日后得到的好处且多着呢。
春日说起来已持续了一段日子了,可北地的春日是个经不起折耗的,平日里沐浴在春光下散步踏青的还好,可骑马狂奔时,原本暖融融的春风便似生出碎冰凌一般往人脸上脖子里探。
如意郡主面颊冰凉,一边纵马狂奔一边频频看向身边的青衣女子,心头的不服输与对自我的怀疑交替着在胸前里填塞,难道步安歌真的样样都比自己好么,她不服!
这般想着,她狠狠的抽了座下的马一鞭子,这马如意郡主从小养到大,几年来甭提多宝贝了,有一回将她颠下马去都未动过一指头,却是第一回抽鞭子。
马吃了痛,猛的往前一跨,正好和师攸宁的马并排。
这傻孩子,马本来就着了药,再抽一鞭子,不是火上浇油么,师攸宁周身已经被龙凤册散发的金色光点包围着,即使立即摔下马去也至多受些轻伤,望见如意郡主咬牙的模样,无声的叹了口气,若是旁的事,让也就让了,她还不至于好胜心如此强,可宁宴清不可以。
眼见距离校场尽头还有十数米,异变突生,先是如意郡主的马发狂的嘶鸣一声,前蹄高高扬起,差点将如意郡主甩下马去。
紧接着,师攸宁座下的黑马也应和一般的摇头扬蹄,浑似疯魔一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