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常常受白茹母女的欺压,放寒暑假从来都是来乐县的奶奶这里,却想不到前几天奶奶高血压晕倒,结果白茹也跟了过来。
“琳琳,吵到你了?妈妈错了,外头冷,快回去睡吧。”白茹转脸对女儿却十分温柔,好言好语的哄道。
在白子琳心里,奶奶是一种年老体衰又唯诺无用的生物,哪里有姥姥和姥爷的干净体面,她发了一回起床气,耸耸肩又回了屋。
许奶奶站在门边上,将白茹方才对大孙女动手的一幕看的真真的,蹒跚着步子走过去将师攸宁拉到了自己身后。
老人家如今快七十了,丈夫去的早,一手拉扯大了两个儿子,腰都弯成一张弓了,疲累的道:“老大家的,我的病不是大事,子琳在这里也住不习惯,明天你们就回去吧。”
“妈,我来一趟不容易,你现在又没病了,不是耍人玩呢吗?”白茹是正经的官二代,从来都看不上这个婆婆,可丈夫又是个孝顺的,她在丈夫面前装孝顺转头就在婆婆面前发作了。
许奶奶不是头一回被儿媳说,讷讷的解释:“是真的病了,不是……”
“好了好了,你总是有理行了吧,可许盛良的领导是我爸爸的同学……”白茹不耐烦婆婆的罗里吧嗦,又因为外头气温骤降总觉得有些不安,威胁了一句,撇嘴要往屋里走。
可要往卧室走,婆婆不免就挡了路,她不耐的伸手去推。
“大伯母,你不要太过分!”师攸宁抬手挡开白茹推奶奶的手,一手抱着猫,一手贴着奶奶的背扶着她:“奶奶,咱们回屋。”
“呦,这是考上大学,觉得翅膀硬了?”白茹讥嘲的道,过去这个侄女从来都沉默寡言又好指使,今天这是吃错药了?
“大伯母,你想让大伯知道你这么对奶奶吗?”师攸宁平静的看向白茹,这个女人是宿主一辈子的阴影,可不是她的,她不是觉得翅膀硬了,是翅膀从来就没有软过,想当着她的面欺负人,做梦!
“果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这些年我供你吃供你吃,就供给你这么个会顶嘴的东西?”白茹说着便动作娴熟的去拧师攸宁的耳朵,显然不是第一回这么干了。
“小茹,你不要……”许奶奶惊惶的想推身边的大孙女走。
“大伯母,你碰我一下,我就去法院起诉你!”师攸宁不疾不徐的道。
“起诉?”白茹的手收了回去,冷笑的问:“你起诉我什么?”
师攸宁唇角微勾,灯光将她的一半侧脸照的雪亮,目光更是笃定又无情:“我今年十八岁了,这些年我爸妈辛苦经营的公司被卖了,留下的房产也一处一处的没了,你不该给我个解释吗?”
十八岁,成年了?!
白茹心头因为侄女突然的硬气生出的火气腾的熄灭了,要不是许安良夫妻死了,她还从来不知道那两口子居然那么有钱,比自己娘家阔绰多了,这七八年来家里的生活因为许安良夫妻的遗产过的富庶又安逸,许清檀又沉默寡言,她竟然没有想过自己要归还遗产的事,许清檀要真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