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身健体那是需要坚持的事情,但眼前却有一件急需解决的事情,陈子秋的脸色多少带着些紧张,忧虑地看着王动,喃喃地开口道:“只是官家现在对郡王的态度已经趋于恶化,要是什么都不做的话,恐怕不等官家下定决心的那一刻,郡王已经失去在官家心里的地位了。”
“那先生以为,郡王现在在官家的心里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地位?”王动没有直接回答陈子秋的问题,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微笑地看着陈子秋,反问道。
“这个……”说出来又怕赵眘尴尬,不过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又有什么是可以保留的,陈子秋正色道:“恐怕现在官家的心里已经没有了郡王的位置了。”
这句话却是真实地道出了赵眘现在尴尬的位置,美其名曰挂着一个郡王的称号,但连自己的府邸都没有,在家里不受老子的喜欢,在皇宫又被官家养父所厌烦,要不是还有陈子秋和王动两个人,恐怕这里早已经是门可罗雀了。
场中最尴尬的还是要属赵眘,从宫里回到家这么多日子以来,他一直以自己郡王的身份来麻痹自己,虽然自己也知道,皇位差不多已经离自己远去了,但毕竟自己还有郡王的封号在身,即使以后自己当不成皇帝,做个闲散的王爷也是个不错的结局,只是被陈子秋这么一说,赵眘才清醒地认识到,自己这个郡王的封号好像根本就没有什么用,没有了权力压根就没有人理睬自己。
还好,陈子秋还能清醒地看到现实,王动抬头看了看已经暗下来的天空,一旁的怜儿已经体贴地把灯点上,一点微弱的橘黄色的灯光顿时亮了起来。
“现在的郡王就像似这灯光,微弱不堪、摇摇欲坠,只要有一阵大风吹了过来,立刻就会陷入到万劫不复之地。”王动毫不留情地指出赵眘现在的处境已经是最危难之时,要是就这么什么都不做,坐以待毙的话,恐怕这辈子跟那个座位再也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忠言逆耳,赵眘又不是听不出王动话里的意思,他只不过是忠厚了一些,又不是说他听不出话里话外的意思,想到这里,连忙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双手抱拳冲王动行了个礼道:“还请王兄救我。”
听过这么多的王兄,就是这个王兄最让自己开心,毕竟给自己行礼的可是郡王,而且还是有机会当上皇帝的那种,王动顿时感觉到心满意足起来。
对方可以行礼,但自己要是总这么大大咧咧的肯定也会被人记恨,这个时候人家没本事没能耐说不定不跟你一般见识,要是等到赵眘万一真的登上皇位,没事再回头想想,那时人家给自己行礼,自己就这么泰然接受了,找自己算后帐又该怎么办?
就是演戏也要演得感人一些才好,何况这个年代还没有演员的出现,王动连忙一脸感激涕零地站起身来,直接九十度的弯了下去,慌忙道:“郡王不可如何,折杀小子了。”
“还请王兄教我,到底我要怎么做,才能让父皇重新信任我呢?”说了半天,就这一句话最为真诚,赵眘也把希望都寄托到王动的身上,双眼期盼地看着他,希望他能想到什么锦囊妙计,帮助自己重新获得官家的宠爱。
说了这么多,王动还不知道赵眘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恶了赵构,才被从宫里赶出来的,两个人重新坐好之后,王动一脸好奇地问道:“不知郡王到底是因为何事,才被官家所不喜?”
王动说到这,借着烛光都能看到赵眘的脸一红,接着忿忿地说道:“也不知道是哪个多嘴的,居然说我年纪渐大,再留在后宫之中,就会有极大的不便,而且……而且他们居然还举出了什么实例,说我跟柴美人有所接触,恐暗生私情……”
这下王动明白了,怪不得人家赵构不高兴了,原来自己在宫里养的这个儿子年纪大了,有可能勾引到那些天天寂寞的小妈们,不管是以防万一,还是证据确实,赵构都不允许会有这种事情发生,解决的办法很简单,直接把赵眘赶出宫就可以,连宅子也不给一座,直接把他赶回到秀王府里居住就得了。
毕竟赵眘在官家那里是一个选项,他还有另外的一个选项,也就是王动在路上曾经遇到过的多乐郡王赵琢,现在看来赵琢在官家心里的地位已经明显高于了赵眘。
“谎言毕竟是谎言,就算官家被一时蒙蔽,这个时候恐怕也已经明白过来,之所以没有把你招回宫中,恐怕也是心中还有顾虑,空穴未必没风,所以郡王现在要做的就是不要断了跟宫中的联系。”王动沉吟了一会,如果真的按赵眘所说,他是被人陷害的话,那么自己猜的就应该不会太错,但要是真的像传闻所说,赵眘真的跟宫中美人有染的话,那自己也真的是救不了他的,没有哪个皇帝会允许给自己带了绿帽子的人坐上皇帝的位置的。
“只是……”赵眘愣了一下,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摇头道:“可是父皇已经禁止我入宫,我这么冒冒失失的闯进去的话,会不会让父皇更加难做呢?”
真是死心眼,谁见过哪家的皇亲国戚都是自己亲自送礼的呢,王动的目光终于敢大方地落到了怜儿的身上,笑道:“不知怜儿姑娘对宫中可熟?”
“我……?”在一旁担心的怜儿却不料王动居然把问题抛给了自己,猝不及防下,到显得有些的慌乱,镇定了一下之后,怜儿看着赵眘,大着胆子回道:“我自小就是在宫中长大,还是比较的熟的。”
这不就得了,有的时候男人办不了的事情,并不代表女人也办不了,王动笑道:“郡王不方便的话,不如就有怜儿姑娘代替,送的礼物也要多费费心,并不是说华贵的就好,一定要显出郡王你的诚意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