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徐砚是首回听到安成公主提宋霖,先前一次见面,她仿佛就当没有这个人。
看来,两人间还是发生过什么,但这于他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姑娘。
他便说道:“是徐某人入不得殿下的眼,有公主这样一句话,我也放心了,那封信殿下尽管着人送到川地吧。”
“你真是好大胆,居然还敢将当信使用!”
徐砚不反驳,只是从容微笑,看得安成公主气闷,有种一拳打到棉花上的错觉。
这人去了杭州两年,本事又要叫人刮目相看了。
“魏家老太太去闹的事情我知道了,一直很担心初宁,但你将她护得很好,倒是我什么也为她做不了。”安成公主气过后,长长一叹,“说起来,我这表姨母,甚至是我皇兄,都亏欠她们母女。若不是她嫁到京城来,我们恐怕都不会知道她的存在。”
“宋霖让我讨厌那么久,总算也有个讨喜的地方了,谢谢他娶了初宁的母亲,叫我知道姑母还有这么一个后人。”
徐砚静静的听着,明白这就是为什么安成公主去了宋家后,反倒和宋夫人成了好友。
“她长得和姑母并不太相像,反倒初宁和姑母像,一半随了宋霖,一半随了姑母。认出她,全因为那支凤首步摇,那是太后早年赠给姑母的,我也是查了一阵子,才查出来的。”
“前阵子土默部的人又送贡礼来,提起姑母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我想姑母是挂念她们的,就将小姑娘给我的信都让带了过去。但是宋霖从来不知道这些事,他对最爱的女人无微不至,但她到死也没告诉他,所以小姑娘的信,送去也无妨。她确实是两人的骨血。”
说了一车的话,是初宁的这个身份不能暴露了。
和亲去的外邦的公主,在和亲前居然与人无名无份就生了女儿,这事要是传出去,恐怕又得掀起不少风波。
所以从皇帝一直打压着魏家,让他们没有一个人能越过五品这官阶,也不叫他们迈进京城一步。
是对小姑娘亏欠,但又是对小姑娘的保护。
庆贤长公主这些年,人在他国,恐怕才是最煎熬那个。
国事家事,一个女子,牺牲得够多了。
徐砚在来的时候就知道会是这么一个结果,对此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他现在也没有那个立场为小姑娘抱怨。
“殿下这样说,下官便明白怎么做了。”
“初宁把你当最亲的人,以后还得劳烦你要好好照顾她。”
徐砚颔首,外边正好传来脚步声。他往外看去,见到小姑娘高兴地回来,倒还是来时的打扮。
“试好了吗?”安成公主黯然的神色一收,朝小姑娘露出笑。初宁快步来到她身边:“殿下太厚爱了,都十分合身。”
“那就都带回去,不过几件衣裳,也能叫厚爱!”
“长辈赐自然不敢辞,我通通都要打包的!”
她直率可爱,把安成公主就哈哈地笑,又为她长辈两字欢喜。不管如何,小姑娘也将她当亲近的人了。
临离开前,安成公主说要带小姑娘进宫过除夕。初宁吓得直摇头,说自己罪臣之女的身份不敢出现在御前,安成公主怎么劝说也没用,最后只能作罢。
小姑娘出了公主府,还一脸怂怂的表情,和徐砚说道:“徐三叔,刚才我都要吓得不会说话了!”
徐砚失笑,抬手去摸她的头,想着安成公主说以后小姑娘还得劳他照顾的话。
看来给宋霖平反的事还有得拖,等过了年,他去见见太子再作打算。
再回到徐府的时候,天空又飘了盐粒子,凉凉落在小姑娘眉宇间。初宁抬头,就见到天空中徐徐降下细雪,伸手去接,惊喜地朝徐砚说:“您看,下雪了!”
徐砚也抬头看着降雪:“是啊,下雪了,看来明天除夕,我们还能再去梅林赏雪。”
“真的吗,可以去梅林赏雪?!”初宁双眼一下就亮了。
徐家的那片梅林她还没有去过的。徐砚便弯了腰,低头在她耳边说:“真的,就我们。”
温热的气息抚过她耳朵,又是船上那晚的面红心跳,身子发酥。初宁一只手不知不觉中去拽住他衣裳,人已经软软半倚着他的胳膊。
徐三叔......好久没有这样靠近的和她说话了。
心跳得好快。
初宁垂眸,长睫毛不断地颤抖着,像扑翅的蝴蝶,遮掩住她眼眸里快要溢出来的甜蜜。
两人站在前院的这庭院间,驻足看了一会雪,在游廊拐角处,徐立轩亦神色木然站了许久。在他们说要去梅林赏雪的时候,他就在了。
作者有话要说:徐三要搞事了!
徐立轩: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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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来秀我晚上能吃火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