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立身不正,又怎能守得住自己一贯的信念。唉!官场就像是一个大染缸,我不希望贤侄随波逐流,忘了自己的本分啊!”
李翊面上一红,心说此老才是拘泥不化啊!一见面就开始教训人,但嘴上却不敢反驳,连忙拜谢道:“世伯所言,如醍醐灌顶,让侄儿幡然猛省。这些年来一味的混迹官场,所谓的修身养性,也是逐渐的淡了。若再不有所反思,岂不是堕入了魔道吗?今后侄儿当时时提醒自己,以天下苍生为念,与暗浊污流敬而远之,万不可身陷其中而不能自拔。”
王定保见李翊如此说,不由欣然点头道:“在我大汉版图之内,后生晚辈之中,老夫所欣赏者,不过三五人矣!贤侄一贯官声显著、嫉恶如仇,耿耿忠骨无人能及。你能有如此见解,也在情理之中。”
“只不过,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官职做到一定程度,该也学会有所取舍才是。若是一味的争强好胜,不但于事无补,恐怕还会祸及自身,想要有所作为,也就没有了施展的余地了。”
李翊暗暗点头,这王定保久在官场浸淫,早就看透了各种窍要。得饶人处且饶人,该抽身时就抽身,万不可顶风而上,致有覆巢之危。这些道理虽然人人都懂,但是能做到的又有几人呢!
这时候,早有下人禀报,酒席已经摆好。王定保这才呵呵一笑道:“贤侄及诸位同仁远道而来,老夫略备了几桌薄酒,都是些山上的野味,不成敬意,请各位赏脸小酌。贤侄,咱们这就过去吧!”
李翊连忙礼让了一番,这才在王定保等人的引导下,向着后面的厅堂走去。
两桌酒席已经摆好,李翊和何守杰、李会、江华、袁国策,在王定保、何词和另一名杨姓节度判官的陪同下坐在了上席,而连骏、郭小双、霍风等人坐在了副席,连同陪客的人员,正好是十六个人分了两桌。
见众人都已落座,王定保端起面前的酒杯站起身来,礼让全场后开言说道:“各位云南的同仁,能够光临凤州,宁远道全体官员、百姓俱感荣幸。废话我就不多说了,请各位同仁满饮这一杯酒,共庆今日之相逢。来!干杯!”
众人一起响应,都站起身来,酒到杯干,把这杯酒喝了下去。
李翊见王定保兴致颇高,想必好久没有这么痛快了。
根据自己的推算,这位老帅的年纪大概也有六十八岁了,竟然还是这么的豪气干云,不由不让人佩服。
想到这里,李翊连忙拜谢道:“承蒙世伯和诸位同仁的热情款待,在下及各位云南同仁都是感激不尽。我们云南地小人少,各方面都要落后宁远道很多。”
“此来不只是表示对宁远道无私援助的感谢,而且还要虚心学习宁远道地方治理的经验,汲取有益于百姓民生的方略,为我云南的经济提振总领纲要。李翊诚心所求,还望世伯及诸位同仁能不吝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