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哪个城门进城。
然后,他就天天守在城门外,像是无聊闲汉一样,走走逛逛,单等着陈敬济到来。
也是陈敬济合该有事。
本来按着正常的路程,他到了东京之后,可以白日进城。
但是,在城外打尖之时,他和店里的老板娘勾搭上了,盘桓了半日,又耗费了一些银子。
等到傍晚时分,城门快要关闭之时,他才带着挑夫急急赶路。
事不凑巧,当他赶到城门口时,城门正好关上。
于是,陈敬济只好望门兴叹,在城门外一家客店,随便找了间房住下了。
武松早就在这里等着他了。
看到陈敬济到来之后,在城外落脚,武松心里有了盘算。
天黑之后,突然降下大雨来,两个挑夫躲在他们自己的房里,喝酒说话。
陈敬济一个人在自己的房里,守着礼物,心中并不担心。
就算是在城外落脚,那又怎么样?这可是天子脚下,到了这里,还有什么害怕?
陈敬济这样想着,就准备睡觉。
这个时候,他听到窗外有响声,还没有反应过来,武松已经推开窗子,跳了进来。
陈敬济张着嘴,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他哪里见过这种事呀,大盗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刀,他一下了吓得尿裤子了。
武松拿刀指了指他,沉声说道:“我不取你性命,只要这些财物。”
“好汉想要,尽管拿去,尽管拿去。”
武松拎起两担财务,又从窗子里跳了出去,跳进了大雨之中消失了,一点痕迹也看不到。
陈敬济晃了晃脑袋,对着自己的脸啪啪就是两下。
疼,火辣辣地疼,他这才有些清醒过来。
两担财物找不到了,这可怎么办是好?
陈敬济心中着急起来,急忙去找两个挑夫。
此时,刚刚吃完酒的两个挑夫,正在熟睡,他们两人被陈敬济叫起来之后,心里相当不开心。
“银子没了,礼物也没有了,让人给抢了。”陈敬济哭丧着脸,对挑夫说道。
一个挑夫说道:“关我鸟事,银子没了,你自承担,莫耽误我们睡觉。”
说完,他倒头就想再睡。
另一个挑夫却说道:“别再睡了,赶紧起来看一看,银子没有,我们的酬劳呢?”
“对呀,我们的酬劳。”
两个挑夫揪着陈敬济的衣领,从他口袋里掏出一把银子来,将自己的酬劳结了,然后又将陈敬济赶出房去,他们自去睡觉。
外面的雨下得非常大,陈敬济心里彻底没辙了。
银子没了,礼物没了,他自己身上的盘缠也没了。
还好交了店钱,要不然,他连住店的钱都没了。
他家本是东京城里人,在这里也有亲戚,这倒不怕。
只是,银子和礼物没有,回去如何向西门庆交待?那可不是个好相与的角色。
陈敬济思来想去,最后一咬牙,一跺脚,决定再也不去阳谷县了。和西门庆家大姐那个婚事,算了,再也不提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