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沿着街边一路行走,虽然有一顶小伞遮雨,但仍旧有些纷扬淘气的雨丝钻了空隙打在两人的脸上。
唐钦当兵的时候从来就没有过这种微妙感觉,怎么说呢——舍不得开口破坏气氛,舍不得握伞的手把全部重量都压到身旁的人儿。
倒是希望时间停留一会儿,这雨再下一会儿。
两世为人,唐钦唯独能确认的一点就是,他对于陈雅诗,是发自内心的喜欢,要不然高三末端的那会儿,他也不会这么笨拙地追求她。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样笨拙的追求,竟好像真的取得了成效。
现在人儿就在身边,雨幕中依偎,共合了一把小雨伞,雨点拂面,街上行人匆匆,唯独两人慢慢悠哉,一切都显得如梦似幻。
再硬朗、再迟钝的人,心间也唯独剩下绕指的柔软。
是谁吗?”。
陈雅诗回过头去望了他一眼,起初以为是唐钦在吃醋,但看到他的神情,却似不像,于是摇了摇头说道:“这人好奇怪。”
唐钦挑了挑眉,眉宇间闪过疑惑之色,问道:“怎么个奇怪法?”
陈忽然从腰间解下一枚玉佩,在唐钦的眼前晃了一晃,“这人刚开始见面就说要追我,还说想让我亲手把这枚玉佩送给他。”
唐钦接过那枚用精致的中国红结绑成的小玉佩,质地看上去粗糙,但入手却有些奇异的温润和厚重感,令他颇感诧异。
“这玉佩是……”
他突然生出一种感觉,兴许那个叫聂渊的接近陈雅诗很有可能是因为眼前的这枚玉佩。
“这东西从我小时候就戴在身上了,我问过我爸妈,但连他们也说不清楚这东西的来历,只知道奶奶临死的时候把它戴在我的身上,又说是家里传下来的。”陈雅诗回忆着说道。
玉佩在身上戴了这么久,也有了点感情。陈雅诗更像是在向唐钦解释什么似的,说道:“那个叫聂渊的人也是有病,素不相识跑来第一句话就说喜欢我,问我要玉佩——不是有病是什么?鬼才给他呢。”
唐钦笑了笑,将玉佩递还给陈雅诗。
这件事情,还需要暗中再看一看。因为那个叫聂渊的人,来历必然不太简单。
夜色笼罩,路灯亮起,雨幕在光线照射下泛出白蒙蒙的色彩。
就在两人走远之后,沿路某道忽明忽暗的路灯下,一团幽影若影若现。
远远看去,只如一层薄纱黑雾。
修长而柔媚的手指骤然从黑暗中探出,悄然扶住灯柱,黑暗中的一双眸子,注视着消失在前方的男女。
……
烧烤摊前,杨雪正用一根刷子百无聊赖地刷着黑乎乎的烧烤架,时不时地从手边拿起拍子驱赶嗡嗡作响的苍蝇。
胡雪雯刚刚从医院里回来,一回来就来到烧烤摊上帮杨雪,哪里知道来到烧烤摊后才发现,这里根本就没什么忙需要她帮的。
因为压根就没有什么生意!
母女两相视苦笑,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无奈。
烧烤摊生意差是正常的,因为杨雪本身就不怎么会烧烤,也不是说不会,只是说没别家烤的好吃,可能是缺乏配方的缘故。
“雯雯,你爸爸那边怎么样?腿有点起色了没有?还是老样子?”杨雪撑着脑袋,问道。她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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