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和温时的感情不好吗?
马路两边的银杏飒爽英姿,波澜壮阔,像一片巨大的金色屏障,保护着大地。
“你去我待的商场买吗?”李簌问道。
“你怎么知道?!”
“你的小心思我怎么会不知道,以前你买东西老是跑到我上班地方去买,每次都是让人家前台帮叫人送货上门,一副大佬气势,哈哈,你现在比你当年更有型了,前台的工作人员没有换,不知道认不认得出你来。”李簌回忆道。
当年啊。
那段时间他不喜欢出门,偏爱淘宝,可是她工作忙,一天见面的时间不过短短几分钟,他为了多多创造看她的机会,什么法子都用上了。
“而且我记得你特别喜欢我那店对面卖瓷器的,每次都看的特别仔细。”
有些事情只是做事的人自己知道,旁人一无所知。
连肃成的笑容清澈温暖,牙又白又齐,“是啊。”
当年他无心完成初中的学业,对她的依赖性特别强,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和她在一起,又生怕她会讨厌他。
她的一瞥一笑,都会触动他心中的每一根弦。
有一次是六一,她突然想坐欢乐谷的爪哇机,头天晚上谄媚的溜到他身边,拉着他央求他陪她去玩。
他怎么能不陪她?只要她开口,他就会做到。
她是第一次去游乐园,欢脱的不得了,整天说他是小孩子,其实她自己更像小孩子。一人一杯冰镇的芒果汁,她的吸管上还特地的摆了个蜡笔小新模型。
玩完了她心心念念的过山车、大荡船、飞行塔、吃惊房屋,她带着他去坐碰碰车。
“不坐!”他才不会去和一伙小孩子一起撞来撞去呢!
“唉呀去嘛去嘛,你看那边也有个十岁的小男孩啊!”
拜托,他是十四岁,那小男孩顶多八岁。
没办法,最后还是他臭着张脸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看着她在一堆平均年龄□□岁的小孩子里面‘激流勇进’,撞的好不热乎。
那也是他实际意义上第一次去游乐园。
不久之后,她就和温时在一起了。
温时,为什么她不让他提起他?
分开了吗?
“喂?王老师?”李簌接起电话,面如金纸,对着连肃成打了个手势,往回赶,“王老师你帮我好好哄哄温玲。我马上就到!”
“怎么了?”连肃成追上前,“出什么事了?”
“温玲和她同学打架了!”
跑回到托教中心,在门口就听见了温玲的哭啼声,李簌大步进去,抱住温玲,查看伤口。
“温玲妈妈,出租车在门口,先上车吧。”年轻的老师吓坏了,声音紧张的对李簌说。
李簌一边哄着温玲,一边想抱着她往外走,心里着急,伤口在前额上,一时间忘了应该用怎么样的姿势抱起她。
“我来吧。”连肃成走上跟前,把她的书包脱下来,挂在肩上,横抱起温玲。
李簌跟在连肃成后面,忐忑不安。
连肃成坐上后排,“师傅,去最近的医院。”
李簌还在车外纠结到底是坐副驾驶位置还是坐后排,坐后排怕会挤着温玲,坐前排她又不放心。
“愣在那儿干嘛呢?”连肃成叫住她,下巴扬扬后坐。
她才上座。
“哟,这是怎么了?”司机看着阵势,“小孩怎么了摔着了?”
李簌不愿意解释,一个劲的说是。
“你们年轻夫妻啊,对小孩子就是要看牢,一不留神,孩子就伤着了,现在可难受了是吧?”司机加大码数,上了高架桥,“前面有家儿童医院,我把你们往那送。”
温玲的伤口伤在发际线上,少许玻璃碎块□□了皮肤、头皮里,有些触目惊心,李簌受不了,眼泪涌了出来。
“别哭,簌簌。”连肃成抱着温玲挪动到舒适的姿势上,“别哭,有纸巾吗?给温玲擦擦。”
李簌翻捯着单肩包,打开小包的纸手帕,轻柔的帮温玲抹去眼泪,视线触及她额前的伤口,又是一阵心惊。
车程不长,司机直接把车开进了医院的停车场。
李簌一下车就张望着安全出口在哪里。
“李簌,这边电梯。”连肃成无奈的看着她,率先按下楼层。
“连肃成,怎么找医生啊?!”李簌急的鼻子发酸,眼泪又要落下来了。
“你别哭,别哭,跟着我来。”连肃成安慰了几句,带她进了门诊大厅,“你等会挂一个外科,现在人少,马上就好。”
还人少啊?前面五个人呢!
拿到了病历卡和一本薄本子,李簌跟着连肃成继续乘电梯到五楼找医生处理伤口。
女医生大约三十来岁,她在连肃成后面小声低声细语,“会不会太年轻了啊?有没有经验啊?”
连肃成没有多于的手拍拍她的肩膀暗示她安心,只能开口,“没事,你放心。”
医生招来一名护士,让她把他们带进一个小房间里,小护士端详连肃成一两秒,才从桌子上提起要用的碘酒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