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起眉头问道:“登州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使臣低垂着头,有些惶恐地回答道:“微臣还没来得及下船,就被柳尘派遣而来的人驱赶了回来。柳尘说,如果是为了二殿下的事情,那就不必多费口舌,请我们回去。他根本没有谈判的意愿。”
广开土大王闻言勃然大怒,怒声呵斥道:“真是个没用的废物!”
这样一来,广开土大王已经别无选择。他转头看向遣唐使,坚决地说道:“两千万贯本王可以给他们,但前提是必须确保我的儿子能够平安归来,否则一切免谈。”
遣唐使面露难色,回应道:“大王,您这样的条件恐怕大唐方面难以接受啊。”
“混账东西!难道不是叫你去和他们商谈的吗?”广开土大王瞪大眼睛,愤怒地质问使臣。
使臣慌忙解释道:“大王息怒,微臣当然可以多次往返交涉,可二殿下是否经得起等待呢?时间拖得越久,变数就越多啊。”
高雄英道:“父王,万万不可啊!若我们先行付钱,而大唐却未能履行承诺,该当如何?我们已被那柳尘骗过一回,岂能再次重蹈覆辙?”他眉头紧蹙,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广开土大王闻言,怒气冲冲地吼道:“哼!那你倒是说说,还有何良策?若无计可施,就给本王速速滚出去!”他猛地一拍案几,震得桌上的茶杯险些倾倒。
高雄英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但很快又低头示弱,恭敬地道:“儿臣遵命。”说罢,缓缓退出了大殿。
一出殿门,高雄英便径直找到自己的贴身护卫,压低声音问道:“一切都安排好了吗?”
护卫低声回应:“回王爷,未曾引起他人警觉,皆已部署妥当,只待王爷您一声令下。”
高雄英抬头望向大殿,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咬牙切齿道:“好,立刻传讯下去,让他们开始行动。高句丽绝不能再承受任何损失了,这个老东西简直就是个昏庸无道的蠢货!”言罢,他转身匆匆离去。
原来自从高雄路离开之后,高雄英心中就开始暗自盘算起来。他实在难以想象,如果二弟归来,将会引发怎样的局面。这些天来,父王无论是口中还是心头,念叨的都只有二弟一人而已。倘若他再度回宫,那么毫无疑问,自己必定会被完全压制住风头,说不定到时候,这庞大的高句丽王国将再无我容身之地。一想到这里,高雄英不禁感到一阵恐慌和焦虑。
既然如此,那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直接采取行动,一举攻占王宫,登上王座,成为真正的王者!
这么多年来尽管我自身表现不尽如人意,但不可否认的是,我才是正统的王位继承人!那些始终坚定不移地站在我身后、给予我无限支持与信任之人更是多如繁星。待到时机成熟之际,只要我振臂高呼一声,又怎会有我二弟什么事呢?这天下终归是属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