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嘴唇蠕动,正准备说什么,却被苏静翕打断。
“可是有人不信?今早被臣妾送去慎刑司的宫女已经招供了,人证已有,至于物证,还得有劳舒姐姐了,”苏静翕淡淡的瞥了一眼贤妃,说道。
贤妃心里一堵,不好再开口,说多了难免会招惹祸事,自惹麻烦上身。
“本宫在你们早间来重华宫的时候,已经派人去几个宫里搜了,想必这个时候已经有结果了,”舒贵妃朱唇轻启,清冽的声调,不带任何语气,“这是皇上准许的,你们不必有任何怨言。”
众人听到舒贵妃竟然趁她们不在的时候来个螳螂捕蝉,入宫这许久,或多或少都是有些见不得人的秘密的,若是这么一搜宫,岂不是全都暴露了的。
而这最后一句话,却是将她们堵死,除去舒贵妃,唯一能够为她们做主的人便只剩下皇上,可是偏偏是皇上准许的,这岂不是让她们走投无门。
如果说刚刚经过淑妃一闹,她们心里有些不受控制的害怕,那么现在,便当真是花容失色,惶惶不安。
再也没有了想要看热闹的心思,也没有想要去争辩淑妃到底是否是真的做了此事被发现,或是被人栽赃陷害。
乔静姝淡淡的目光扫过在座之人, “让搜宫的太监进来,且派人去看看皇上是否得闲,若是可以,还请皇上亲自过来。”
舒贵妃即使权力再大,掌皇后的凤印,但是到底不是皇后,没有这样大的权力去处置淑妃。
“奴才参见舒贵妃娘娘及众位娘娘、主子,”一个太监走进来,身后跟了两个太监,手里拿着一个大的盒子。
不止苏静翕,其他人也认出那为首的太监,正是皇上身边除去苏顺闲第二得用的太监小夏子,在此之前还担心舒贵妃会徇私,之后若是真的发现了自己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还可以推责是有人陷害。
可是如今哪里还敢用此招,那不便是等同于怀疑皇上徇私么。
“娘娘,奴才带着一众奴才搜宫,确实搜到了一些东西,”小夏子行了一礼,说道。
“舒姐姐,不若等皇上来了,再看看到底是何种东西吧,”苏静翕忽然间开口道。
乔静姝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妹妹说的是,便先等皇上来吧。”
其他人或者还想争辩,可是在触及舒贵妃那淡然的眼神之时,皆不敢再开口了,生怕当真会有自己什么事,平白惹得嫌疑。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门外便响起了苏顺闲的声音,“皇上驾到。”
“臣妾
嫔妾
婢妾参见皇上,”众人皆起身行礼。
“起来吧,”宗政瑾走到上首,坐下,随意的挥了挥手,“事情可水落石出了?”
舒贵妃的位分最高,自然是由她来回答,且本就是涉及她的事,是以,不会有人想要在这个当口抢舒贵妃的风光,指了指一旁静候的小夏子,“今早和皇上说的搜宫,听说确实搜出了些东西,只是珍妹妹说要等皇上来了再打开看看,臣妾便依了她。”
宗政瑾挑了挑眉,转头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这才沉声道,“既然如此,便呈上来吧。”
“是,”小夏子走出来,转身打开其中的一个盒子,“皇上,这是从延禧宫搜出来的,藏在淑妃娘娘的床底。”
“里面装的是何物?”舒贵妃见皇上似乎并不想说话,便开口问道。
“回皇上,回娘娘,里面所盛之物正是重华宫殿内所焚香木之中混杂的毒药,想必是还未用完的,还有一块关雎宫的木牌。”
后宫十二宫,以及宗政瑾所居住的乾清宫,各宫的奴才皆是持有本宫所特制的木牌的,以此来证明身份,平日里,也是通过木牌来管辖一众奴才的。
众人将目光移向苏静翕,后者淡淡的露出一抹笑容,并不多言。
“另外一个盒子呢?”舒贵妃问道。
“回皇上,回娘娘,这另外一个盒子之中所盛皆是令孕妇小产的药物,方才已经让张太医检验过了,不宜打开,”小夏子,微微弯着腰,低头说道。
宗政瑾扫了一眼那两个盒子,“是从哪里搜出来的?”
“回皇上,是从杜小仪衍庆阁搜出来的。”
杜婉如的身子不受控制的颤了颤,早在舒贵妃说搜宫之时,她便隐隐的有所不安,从小夏子将那个盒子呈上来的时候,她便知道,自己的末日已到。
从绣墩上滑落在地,两行清泪顺着脸颊落下来,“皇上……求皇上饶命……”
宗政瑾连给眼神都没有给她,瞥了一眼地上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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