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旨意,那咱们便先去长春宫吧,”到底发生了何事,去了便知。
长春宫
“珍昭仪娘娘到,”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苏静翕款款踏入长春宫宫殿的大门,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进入长春宫。
如同贤妃的性子一般,长春宫并没有之前淑妃的延禧宫那般奢华外显,而是装饰的普通低调,但是细微之处却是透着华贵,让人并不能小瞧。
“嫔妾
婢妾参见珍昭仪娘娘,”先到的基本上皆是东六宫之中的人,比苏静翕位分高的却是没有几个,是以皆起身行礼。
心中愿不愿,与做不做是两码事。
“起来吧,”苏静翕扫了一圈,却并没有发现贤妃在此,按理说,这是她的长春宫,以贤妃的性子,自是应当在此招呼众人才是。
“珍姐姐到的这样早,不知珍姐姐可知发生了何事?”宁绣莹笑着问道,亦是前些日子晋封的宁芬仪。
苏静翕勾了勾嘴角,“宁妹妹若是好奇,大可去问那知晓真相之人,本宫却是不知道的。”
苏静翕这话说的并不客气,且不论是否是听者有心说者无意,本是在这后宫之中,一句话便该分好几层意思来理解,众人看得到哪一层却是各人心中自己清楚罢了。
宁琇莹面色一僵,本来除去苏静翕这个特例,以及安舒窈那个走了狗屎运的人,她们这批进宫的秀女之中,便是她的位分最高的,听了她的这话,却是让自己前些日子的晋封之喜彻底没了。
只笑笑,并不再接话。
苏静翕也不在意,静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着,不一会儿,外面便传来苏顺闲的声音,“皇上驾到。”
“臣妾
嫔妾
婢妾参见皇上,”苏静翕随着众人行礼,动作标准规范,论起来,这却是她近一年以来行的最全的一个礼了。
好在某人纵容。
“起来吧,”虽是冷冷的几个字,与平常有“外人”的场合一样,但是苏静翕却从这短短的几个字中,听出了他的心情并不好。
各种心思转了转,起身,“谢皇上。”
“把人给朕带上来,”宗政瑾坐在上首,沉声道。
众人心里一惊,赶在这个当口,必然又是有人犯了事,且或是涉及到了舒贵妃,虽然皇上这段时间并未过多的宠幸舒贵妃,但是起码允许了舒贵妃有了子嗣,且平日里赏赐也从未少过。
比起她们,已然是受宠的。
不须臾,贤妃便两个太监押着带了进来,若不是她的脸露了出来,否则苏静翕并不能一眼就认了她出来,身上所着也不过是普通衣裳,华贵却低调,头上没有丝毫的首饰点缀。
众人脸上的表情不一,心里如何想的自然也就不一样了。
“臣妾参见皇上,”贤妃并不管其他人如何作想,只站立,行了一礼。
宗政瑾的目光虽在她的身上,但却并未叫起,没有出声。
静了几瞬,贤妃轻笑一声,自发站了起来,“事已至此,皇上可还有什么话想要问臣妾么?”
宗政瑾面无表情,“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贤妃扫了一眼周围坐着的妃嫔,最终目光落在苏静翕的身上,并不是那种普通平淡的眼神,而是阴厉狠辣,仿若是从十八层地狱中升起的,让人忍不住后背冒出寒气。
苏静翕有些厌恶,却没有害怕,平静的与她对视,知道她自己先转开。
“臣妾无话可说,只是芙儿是无辜的,求皇上不要牵连臣妾的孩子,”贤妃没有哭,没有闹,面色平静的说道。
在座的人,除了那两人,其他人却都是一头雾水,包括苏静翕。
即便不知道具体的事情,但是猜也能猜到一些,尽管如此,却无人敢贸然开口幸灾乐祸,更没有敢不要命的为贤妃求情,即使平日里,贤妃在宫里是人缘最好的。
何其讽刺,何其悲哀。
这便是后宫。
“朕会为她再找一位母妃,”宗政瑾并没有在这事上为难于她,如皇后一般,临死之际,还是将自己最后的良心留给了自己的孩子。
对此,不论是因为何种原因,宗政瑾还是愿意给与优待的,毕竟,那也是他的孩子。
孩子,他不会为难,但是大人,却不一定了。
贤妃苦笑一声,皇上这话便是在暗示,芙儿在她死后,便会被送往另外的妃嫔处,而不再是在她的长春宫,那么,今后史官记载,皇族家谱上她也不会再是芙儿的母妃。
若干年后,等待她的却是一抹烟灰,彻底消失,没有记载,没有痕迹,当是查无此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