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啊。
“朕看你,快要成小猪了吧,”宗政瑾从外面走进来,接话道。
代曼与听瑶一惊,连忙跪下行礼。
宗政瑾挥了挥手,她们两个会意,立马退了出去。
苏静翕坐在地上,也不想起身,顺着身子行了一个极其不规矩的礼,“臣妾给皇上请安。”
宗政瑾坐在她的另一侧,望着坐在毛毯上傻笑的人,“不必多礼。”
其实,她从未多礼过。
苏静翕重新坐下,“皇上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
“该忙的事情忙完了,左右无事,便到处转转,”宗政瑾随口答道。
他确实是到处转转的,只不过在路上遇见了三两群妃嫔,虚伪至极的嘴脸,让他不耐,干脆换了方向,直接来了关雎宫。
苏静翕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笑道,“臣妾一直在教他叫娘亲,可惜他总是学不会。”
宗政瑾有些好笑,先前宗政珺学会走路了,在他面前夸赞儿子的人是她,如今学叫人学不会,一脸“他怎么这么蠢笨”的表情的人也是她,左右都是一个儿子,要求与标准如何这般多。
话虽如此说,宗政瑾却照例安慰道,“现在还早,多教几遍便是了。”
在他看来,宗政珺已经算是聪明的了。
“臣妾的娘亲说,臣妾一岁不到便会说话了,”苏静翕说谎脸不红心不跳,因为事实本就是如此,只不过是因为当时身体里住的是一个成年人的灵魂,早就学会了说话这一项最基本的技能。
宗政瑾挑眉,这是在说宗政珺这般“蠢笨”是遗传自他?
“朕也很早便学会了说话,”宗政瑾很聪慧,母妃的悉心教导并没有白费,只不过也是因为他的聪慧,才招来其他有子嗣的妃嫔的忌惮。
苏静翕察觉到他情绪的忽然失落,有些不解,却也没问,转开话题,“皇上,若是抓周抓到不好的东西怎么办啊?”
即使她现在训练了,但是并不是万无一失,万一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只怕不是她一个小小的妃嫔能够控制得了的。
宗政瑾有些无奈,她总是担心这些有的没的,实属杞人忧天,“无碍,朕会一直在那里。”
他已经交代舒贵妃了,四皇子的生辰宴在万寿节的第三日的白天举办,结束后,百官与命妇们正好不用离开,晚间直接参加晚宴便可。
有他这句话,苏静翕便心安了,她之前担心的便是,万一他有政务未处理完,急着离开,而抓周出现了问题,她没有那个把握可以凭自己的能力一定处理好。
有他在,便无事。
宗政瑾瞥了她一眼,见她不担心了,心里暗爽,对于她日益增多的依赖,他是喜闻乐见的,便是全身心的爱意与依赖,他都不嫌多。
“朕明日与后日都没有时间来后宫了,你……”宗政瑾开口,忽然不知自己为何开口,交代一声?
苏静翕以为他是担心自己,或是宗政珺,连忙道,“臣妾可以与珺儿一同睡。”
宗政瑾皱眉,“你不是说要培养他的独立么?”
之前用膳的时候,她可是狠心让宗政珺自己吃饭的,面糊糊弄得满脸都是,洒了大半,说是为了培养他的独立。
宗政瑾不理解这样的做法,却没有阻止。
只是既然要培养他的独立,为何满了周岁,还要与母妃一同入睡。
苏静翕轻笑了一声,道,“这并不冲突啊,白天培养他的独立,晚上便不需要了。”
典型的双重标准,宗政瑾嗤之以鼻,还想再说什么,便见她苦着一张脸,可怜兮兮,“臣妾不习惯晚上一个人入睡。”
除了他们冷战的那段时期,其他的日子,他们二人总是一同入睡的,不一定是日日都滚床单,就算只是相拥而眠也是好的,不是在关雎宫便是在乾清宫,无论再忙,从未让她一个人入睡过。
声音软软糯糯的,一下子让宗政瑾柔到了心底,无奈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苏静翕达到目的,自是乐得眉眼弯弯,笑着保证道,“好。”
下次如何还不是再论,怎么可能肯定是下不为例呢。
宗政瑾瞥了正在缓慢爬行的宗政珺一眼,玩得正乐呵,一把把他抱过来,也不见他惊慌,更不见他哭闹,两只如同黑葡萄的眼睛湿漉漉的,见那么望着他,宗政瑾一下子心软了。
真是越活越回去,和一个小孩子计较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