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道身影自正门处闯入,见人就杀,而院内的人反应过来之后自然不会坐以待毙,纷纷开始反击,喊杀声四处响起,打破了夜色的宁静。
后院中,景凉正在屋中修炼,忽听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很快,他的房门就被敲响了,外边传来那中年男人的声音,“团长,狼群的四人带人杀入府中了。”
“什么!”景凉被打扰了修炼,本就极为不悦,一听这话,不悦直接变成了愤怒,他身影一闪来到门边,一把推开门,“来了多少人?”
“十人,卢胜他们四个,还有六名帝阶中期。”中年男子沉稳地答道。
“好,很好!”景凉怒极反笑,“不过区区十人就敢闯我景某人的府邸,当真是不想活了。”
“团长!”四道声音同时响起,三男一女出现在院门口,正是山河团五位副团长中的四位。
“你们来得正好!”景凉的脸上露出笑容,抬步向四人迎去,“走,和我去会会卢胜,我倒要问问,他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不必了,我们已经来了!”卢胜的声音朗朗而来,带着灵力,于夜空中回荡,气势十足。
四位副团长同时回头看去,就见卢胜、白浪、张成和一名白衣持剑男子并肩而来,身后跟着六名黑衣汉子。
景凉身影一闪,站到四位副团长身前,面对着卢胜,冷冷道:“卢胜,你无缘无故带人杀入我家中,是什么意思。”他翻手取出一把长剑,剑指卢胜一行人,“今日,你若是不给我个交代,就别想活着走出我的府邸。”
“交代,什么交代?”张成上前一步,怒道,“你请老山鬼截杀我们的时候,怎么没想着要给个交代!”
景凉的瞳孔骤然一缩,他怎么就忘了,他花大价钱让老山鬼去截杀卢胜他们,可他们却出现在了这里,这真的有些不寻常啊!
难不成老山鬼让他们杀了?不可能,老山鬼的战力和他相当,圣者之下难逢敌手,就凭卢胜他们,不可能杀掉老山鬼。
那就只有一个解释,有人将这件事情泄露给了他们,让他们逃过一劫,他自己这边的人都是绝对可信之人,不可能泄露消息,那么泄露消息的人就只能是老山鬼那边的人了。
真他娘的是个废物,景凉心中怒骂,面上却是一派淡然,道:“张成,你可莫要血口喷人,说我请老山鬼截杀你们,”他一伸手,“拿来!”
“拿来什么?”张成怒瞪着他。
“证据。”景凉淡淡然开口,这个事情,他绝对不能承认,请山贼对付同行,这在赏金猎人之中是大忌,一旦被人知道他做过这种事情,那他就不用混下去了。
张成更怒,正要说话,却被卢胜一把拉住,只听他淡淡道:“证据我们有,但不能给你看,一封信而已,若是被你给撕了,我们可找不到第二封。”
景凉的脸色一变,为了表示诚意,他确实是给老山鬼去了一封信,可是,即便老山鬼想留个后手,将信留下了,也不可能落到卢胜的手里,对方一定是在诈他。
景凉只这么一个失神,卢胜却是抓住了机会,大喝一声:“上!”
随着他的话音,狼群的十人手持兵器,一窝蜂般冲向了对面的山河团五人。
景凉立即回神,怒喝道:“杀,一个不留!”
可惜,他终究是失去了先机,被卢胜等人占了个先手,吃了个暗亏,若不是他实力非凡,这一个疏忽,就能要了他的命。
房顶上。
看戏的月二小姐拿着一个灵果小口小口地吃着,啧啧叹道:“这个景凉啊,有实力,有手腕,也够狠,却缺少了那份大气,正因为少了那份大气,才会迟迟进阶不了圣阶,唉,说穿了,还是看不开,放不下。”
月倾寒忍不住浅笑,淡淡道:“的确是如此,有很多二等帝阶后期圆满都是如此,被困在脱凡壁垒之前。”
月倾舞笑道:“可不是,心这个东西啊!是最难把握的,天赋再高也不行,心自由,则人自由,心不自由,则被困于方寸之地,不得逃脱。”
月倾寒忍不住看了月倾舞一眼,实没想到,她这位跳脱地像个小猴子似的小妹,居然还有这番不凡的见解。
月倾舞看懂了自家大姐眼中的意思,忍不住咧嘴笑开,道:“月家家规第一条,圣者之前不得动男女之情,就是因为,比心更难看破的,是情字,而情是什么,情由心生,不还是一样。”
月倾寒笑笑,点头表示赞同。
下方的战斗很快进入白热化,景凉的实力太强,山河团的其余四位副团长也都是帝阶后期修为,卢胜他们根本不是对手,只这一会儿已经是个个挂彩。
月倾舞咧了咧嘴,道:“姐,我要下去了,再不下去,就要给他们几个收尸了。”
月倾寒点头,道:“小心些。”
“放心吧!”月倾舞应了一声,身影一闪,跃到了战场之中。
只见她右手一挥,一道长长的火焰刀刃斩出,斩向景凉五人,将他们逼退了足有一丈。
“什么人?”景凉面露惊色,大声喝问的同时抬头看去,这一看,他不禁一愣,君阶后期的小姑娘?怎么可能逼退他?
月倾舞巧笑嫣然,甩手将一张白纸扔给了景凉,笑道:“景团长好丰富的想象力,竟然能想出来这么多种照顾我们姐妹的办法,真让我大开眼界!”
景凉心中警惕,伸手接住白纸,展开一看,脸色彻底变了,这正是他写给老山鬼的那封信,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怎么?”月倾舞语带笑意,“景团长不认得自己写过的信了吗?”
景凉回神,抬头怒视着月倾舞,喝道:“哪来的黄毛丫头,亏你长了这么一张漂亮的脸,却是蛇蝎心肠,居然拿一封假信来污蔑我。”
说着,他便要撕碎手中的信,却突觉眼前红影一闪,他手上的信就已经回到了那红衣姑娘的手上。
景凉的后背顿时冒出了一层冷汗,距离将近两丈,居然能在他手里夺下信件这等脆弱之物,她她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君阶后期就有如此战力?
月倾舞将手中的信递给了卢胜,笑道:“这个可不能毁哦,是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