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一一动容:“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看来,这个媒,我无论如何都要替你作成的。细细命运堪怜,我希望你能好好待她。”
“小姐请放心,我既然认准了她,怎会负她?”郑青憨憨一笑,苏一一连忙摆手。
“把你的这个笑容收起来,我看了心里发毛。”
郑青泄气:“我还以为这个笑容忠厚老实,多少能多获得几分信任。”
“对别人自然有用得紧,可是对我,你觉得有用么?”
“没有。”郑青很干脆地摇头,苏一一正觉得此人孺子可教,谁知他又严肃地说了一句话,“因为小姐也惯会用笑容埋汰人,看着越是天真可爱,想出来的主意便越毒。”
苏一一气结,眼睛瞪视着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眼前就是个现成的例子。
“我不会说话,有时候过于耿直,小姐莫怪。”郑青笑嘻嘻地打拱作辑。
“得了便宜还想要卖乖,我看你和沈细细,是一个赛一个的精明。哼,细细居然还认为你憨厚老实,谁说她阅人无数?我瞧她天真得很呢”
“能保有一两分的天真,才是她的可爱之处。”郑青说到沈细细的时候,毫不掩饰自己的赞赏之意。
“****眼里出西施,你看对了眼就好。”苏一一没有再说什么,“你若真能始终信守唯一,我想细细不会拒绝的。”
郑青皱眉:“最近她和赵昕走得极近,我前儿才露了口风,就被她打断了,仿佛极不高兴我说赵昕的坏话。”
苏一一嗤笑:“刚夸你人不可貌相呢,这会儿又犯了傻劲。赵昕来得勤,那不是了咱们的计划吗?再说,也不是每次赵昕来,都是细细招待的。”
“是绣桔?”郑青小心翼翼地问。
“别败坏了人家小姑娘的名声”苏一一白了他一眼,却没有反驳。
郑青松了口气:“我早些天问过细细,可是她却言里话外,极尽维护。我当是她对那个赵昕有点儿意思……”
“放心,细细不会看上赵昕的。”
“为什么?”郑青追根究底,笑意却笑眼角泄了出来。看来,这个问题困扰了他不少时候。
“赵昕一个毛头小伙子,能让细细看上?”
“他也有十七了”
“十七岁,嘴上的毛还没长齐呢,岁数比细细还小。”苏一一没好气地打断了他的话,明明心实喜之,却偏还装出一副愁闷的模样,骗谁呢
“细细看不上就好。”郑青又立刻笑得憨直老实。
苏一一不忍看,这笑容跟他实在不怎么搭调。骗骗别人倒也罢了,还要时不时地拿来在自己人面前秀一把,实在有点受不了。
郑青兴高采烈地转身要走,苏一一才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可不是被他忽悠得糊涂了么?光顾着沈细细的事儿,竟连赵阎两家打架的详情都没有问。
“郑青,回来”她恼怒地喊。
“还有事儿?放心,谢媒酒绝对少不了小姐的。”郑青笑得咧开了嘴,二话不说就给出了承诺。
“谁稀罕你那顿谢媒酒呢,我是问赵昕和阎伟的事儿。”
郑青这才收敛了笑容,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发生的经过讲了出来。原来事情很简单,起因就是一时的争风吃醋。当然,更深层次的原因,还是两家素有仇怨。新仇加上旧恨,赵昕先对阎伟动了手。结果,最终发展成了两大家族的群架,虽然没有闹出人命,但两个主角身上都多少带了朋。
“阎伟也受伤了?以他的狡诈,不该会卷进去这么深吧?”苏一一皱眉问。
“他的伤看起来有点严重,其实全都是表皮的伤。倒是赵昕,伤在内腑。”
“呀,看来绣桔要跟我急了。”苏一一苦着脸,“这人也真是傻子,难道不知道出头的橼子做不得吗?做事这么冲动,看来我还得替绣桔把把关。”
郑青翻了个白眼:“只要绣桔看对了眼,你还能做什么?”
苏一一鄙夷:“绣桔幼承家训,讲究的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还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自动去勾搭上了细细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姬流夜似乎也是她自己主动“勾搭”上的,奉送了一个白眼之后,便没了气势。好在姬流夜在郑青的眼里,地位无比崇高,嘴唇微微翕动了一下,倒是没有说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