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弟,秦岚郡主,你们两位可是让为兄的好等呀。”
翌日一早,在帝殿外来回走动的大皇子,见到夏渊和秦岚携手出来后,他便走上前去,只是神色之上,有着些许的不悦。
天边的太阳刚崭露头角,天际还有些灰蒙蒙的。
“天色还没有亮开,王兄,起的可真早啊。”
夏渊拱了拱手,笑着说道。
“秦岚见过大皇子。”
秦岚的一双眸子顾盼间,却是没有看见秦芊芊的身影。
“时辰不早了,帝师和西武王已经在鹤云宫等待着渊弟了。”
大皇子说完,便伸手拉着夏渊抬腿就走。有些风风火火,一刻也不想耽误。
“王兄无需如此急切,鹤云宫距离帝殿不远,我们走慢点,路上耽误不了太多的时辰。”
被大皇子硬拉着走的夏渊,见其火急火燎的模样,他笑着摇了摇头,便就由着大皇子了。
鹤云宫。
“夏淳见过老师,见过西武王千岁。”
鹤云宫内,大皇子撇下了夏渊和秦岚,便上前了几步,向着坐在首位上的两道人影,躬身行礼道。
“淳儿无须多礼,快快起身。”
首位上,端坐着一袭素衣的老人家,发须雪白,面庞红润的精神抖擞。
老人的言行举止之间,颇有些得道高人的模样。
在老人的身旁,坐着一个中年男人,正品着杯中茶,眼角浅笑着。
他剑眉星目,鼻似悬胆,亦是显露着丝丝的威严。
“夏渊,秦岚,见过帝师千岁,西武王千岁。”
夏渊、秦岚同行着上了前,躬了躬身,行礼道。
“无需多礼,想不到老朽云游四海,天朝的小皇子竟然身怀神脉。多年前,倒是老朽有些看走了眼。”
帝师伸手轻抚着唇下的白须,他笑着点了点。“倒是北武王府的小丫头,多年未见,出落的愈发的水灵了。”
“两个小家伙,赶紧就坐吧。老朽虽然是天朝的帝师,却在天朝内没有担任一官半职,在老朽这里,用不着庙堂上的那些礼数。”
帝师脸上的笑容很和蔼,亦是很随和,就像一个可亲的长辈。
“谢帝师。”
夏渊和秦岚道谢一声后,便坐在了一侧的木椅上。
大皇子,坐在他们的对面。
早已恭候在一旁的宫女,端上了两杯茶水,放在了他们身边的木桌上。
“淳儿,渊儿,便是天朝的一龙一虎,天朝有两个小家伙在,千年后,便会称霸下界,让天朝一跃成为白银级宗门,遂了天朝历朝历代先王的夙愿。”
帝师感叹了一声,模样之上,有些缅怀。
“龙,出了潜水,便能傲游九天之上,俯瞰天下芸芸众生。虎,下了苍山,亦能虎啸九洲,震颤山河。”
身着一袭黄金蟒袍的西武王,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别有用意的看了一眼夏渊。
“龙争,虎斗,是我们天朝所有人都不愿意看见的。”
龙和虎,都是天下霸兽,谁成了王,谁又是那君下的臣。
“本王观小皇子的心性淡泊,倒是对那王权霸业没有多少的兴致。不知本王的猜测是对,还是错。”
西武王的嘴边噙着笑意,慢条斯理的说着。
“庙堂之事,太过于繁琐,我只是想潜心修炼,在将来,才会和帝师一般,云游四海,赏尽下界的美丽景色。”
夏渊的眸子深邃,回答的不卑不亢。
“下界太大了,若是想要走遍下界,恐怕会花上一生的时间才行。”
西武王转动着指尖的茶杯,轻轻的说了一句。
“是啊,下界很大,我只要坚信,我一直前行在路上即可。王权霸业,在我看来,还没有这天下的美景来的实在。”
西武王看似轻描淡写,实则却是唇枪舌剑。夏渊的心本就不在天朝,有何来夺那王权霸业之说,倒也对答如流。
腰间有酒,手中有剑,身旁有人。
只需一声剑来,这天下之大,哪里去不得。
这才是夏渊憧憬的,亦是他小的时候,御九幽在悬空崖上为他讲诉的天下。
“好,小皇子小小年纪,却生有如此开阔的眼界,老朽若不是起过誓言,定要收你为徒,传你毕生所学。”
帝师的眼眸在开瞌间,精光乍现,他脸上的笑容愈发的浓烈了。
西武王则是背靠着木椅,没有在开口说话了。
“夏渊。”
大皇子紧了紧握着茶杯的手,他的脸上有些阴晴不定。
“你目之所及,便是我心之所向。”
秦岚的双手紧捏着,放在了怀里,她一脸温柔的望着夏渊的侧脸,神色有些痴迷了。
不要那王权,不要那富贵,只要仗剑天下,寻那一生的逍遥自在。
“帝师缪赞了,我只是一个目光短浅之人,能够活在当下,随遇而安,便就已经知足了。”
夏渊苦笑着摇了摇头,西武王的步步紧逼,帝师的高看赞誉,这一个黑脸,一个白面,配合的倒是天衣无缝。
这两个人,都是老狐狸啊。
“好一个活在当下,好一个随遇而安。小皇子的此番话语,倒和你父王多年前说的话,如出一撤。”
西武王拍了拍手,他的眼中,亦是突然射出了一道,宛若实质的精光。
多年前的三人行中,有一袭白衣,一袭青衣,和一袭灰衣,还有三把剑。
“小皇子说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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