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羽关外。
东码头。
沁鱼立身站在船头,一身红衣和身后的三千青丝,随风而舞,她双手撑杆而起,脚下小船随波而动。
木船虽小,倒也能让夏渊三人在船棚里坐开。
船上有个小木桌,桌上摆了一壶茶,缕缕茶香萦绕在口鼻间。
老疯子很是随意,双手枕着头直接倒在了船尾,高翘着二郎腿,闭着双眸,口中哼着小曲,模样倒是悠哉快活。
小胖子解开肩上的包袱,小心轻放在一旁,便撑着右手,托着下巴。“大哥,你说这艘小船,能顺利度过无边无际的阴冥海吗?这船看着就是用普通的木头做的,能承受住海面上的风浪吗?”
说完,小胖子便附身,用手指关节处敲打了一番船板,顿时发出一阵清脆的声音。
“真不知道你脑袋里面在想什么?别看这船小,能渡阴冥海的船,哪怕就是一块木板,你也不能用刀剑在上面砍出一道白痕来。”
夏渊噗呲一下,就笑出了声。小胖子张鹏随他们离家,对于初见的一些事物,心里难免不会有所疑惑。“这艘木船经过阵法的加持,即使遇见一些稍大的风浪,也能安全的横渡阴冥海,至于那大风大浪,只要运气不是太背,我们就不会遇上。”
“大哥,那真要是遇见了大风浪,我们该咋办?”小胖子目光炯炯,神色一紧。
“叫救命呗,还能咋办!”
夏渊顿时哑然失笑。
说来也奇怪,至从坐船渡海后,天际就一直是灰蒙蒙一片,抬头不见大日,也不见皓月。
倒是在船头撑杆的沁鱼,望了一眼天空后,便一直紧锁着眉头。
随后,她把手中的竹竿放在船头的挂钩上,就弯腰拿出一枚灵兽晶核,放在了船头上的一个小凹槽里,起身后,她抬手捋了捋耳边散落的发丝,便矮着身体走进了船棚。
“三位客官,阴冥海上一直愁云不散,恐怕前方已经乱了五行,不见海上生日月。我们要换条路走了,虽然会耽误不少的时日,最少能保证我们一路风平浪静,我奉劝三位一句,别去白骨岛,去了会死人的。”
沁鱼端坐在船头,双腿上横放着阔刀,她脸色上的神色倒和天上一样,愁云不散。
白骨岛,死人地,它可是阴冥海上,众所周知的一个不详之地。
生人进,白骨落,哪能再争朝夕!
“哈哈哈…………”
老疯子笑着坐起了身,抬手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后,便把右手放在虚空,五指张开又合上,顿时一枚惨白的令牌出现在了老疯子的指尖。“女娃娃,你既然握着大鬼刀,那就应该认识这枚令牌,你还要再劝老头子我绕开白骨岛吗?”
沁鱼凝眸而望,面孔瞬间苍白,她的身躯猛烈摇晃了几下后,这才有气无力的道罪了一声。“前辈,是晚辈叨扰了。”
说完后,她就怀抱着大鬼刀,侧身靠在了船棚上,闭目养神,不再言语了。
“师傅,这是什么?”
小胖子眸泛异彩,正想抬手去触碰那枚惨白的令牌,却见白光一闪,老疯子就收回了手。
老疯子顿时伸出左手成掌,拍在了小胖子的后脑勺上。“你个臭小子,好奇心这么重,什么都想去摸一摸,殊不知好奇心害死猫,你赶紧给我收敛一点,别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老疯子有些吹胡子瞪眼的模样。
“知道了。”小胖子揉了揉后脑勺,委屈了一声。
夏渊则是捏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方才老疯子指尖握着的应该是一枚白骨令。
玄天真解上注解过一个名为白骨夫人的人,她等千年终是嫁给了心怡的郎君,又等千年才盼回郎君卸甲归田,之后又再等千年,已是沧海化作了桑田,两人却是阴阳相隔。,而白骨夫人甘愿化作了白骨躯,再等她的如意郎君无数年。
这白骨夫人,果真是一个痴情的人儿,忠贞不渝!
初听白骨岛时,夏渊并未想起玄天真解,而当他见到白骨令时,这才想到了白骨夫人。
夏渊转头,看了一眼面露异常的沁鱼,这个红衣女子,并不像表面上那般简单。
“老前辈,这枚令牌或许能让我们在白骨岛上生,若是再离开,怕是就有些困难了。白骨岛能为一方不详之地,让人闻风色变,又岂是我们就能踏足的。”
夏渊摇了摇,白骨夫人虽然痴情感天,而玄天真解上,却是注解为不详,染指便死,绝无生还的可能。
白骨令,却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咦,渊小子,你竟然能认出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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