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解除下茅之术,把请来的那只鬼送走。
黑猫还蹲在阳台上,阴森的寒气没有因为狐狸精的死亡而消失,真正的危机没有解除。
“前辈,小子只是路过此处,若有哪里冒犯了前辈,还请前辈恕罪,都有什么需要小子做的,但请前辈说出,小子定当倾听。”
“呜!”
黑猫张嘴呜呜地叫了声,跳下至少有四米高的楼层,摔成了一滩肉泥。
天色阴沉沉的,缺了半块的月亮被乌云笼罩,一头猫头鹰立在枝桠之上,安静地打量着我们。
我取出一张黄符点燃,将几句只剩下白骨的尸体火化成灰烬,并用角落里摆放着的竹筒装起来挂在腰间。
“清醒一点了吗?”
我看了一下两眼通红的张有成,他紊乱的呼吸已恢复正常,可佝偻起来的腰背没有挺直的打算。
这是随时准备攻击的姿态,我不得不分出心神防备。
“洋洋,你回来了,太好了!”
刘雨兰往前跨出一步,双臂抱住残留着血液的冰冷柱子,苍白的脸蛋浮现出不正常的红晕,目光渐渐陷入迷离。
这间屋子突然变得非常安静,连呼吸声也消失了。
一张脸映在窗户的玻璃上,那是一张残缺的半张脸,她的鼻梁被尖刀削掉,嘴唇只剩下右边的三分之一,眼里漆黑一片。
我再次看了一眼张有成,慢慢的走向那一张脸。
那张脸仿佛活过来了一样,缓缓地张开嘴巴,嘴里面全是黑色的蛀牙,被硬塞进去的青蛙只能看见两只脚在外面扑腾。
我心中一跳,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忽然我碰到了一具冰冷的躯体。
是,张有成。
他用那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睛,死死盯着我,手里的匕首轻微的颤动着,手背上全是凹凸的青筋。
他的肩膀上缠绕着黑色的线,一直延伸到看不见的地方,他咧开嘴,阴笑起来。
我摇摇头,抹上中指血在他眉间点了一个红点,点上去的一瞬间,他的目光变得呆滞,四肢僵直。
嘎吱……
被刘雨兰打开的房门,拖出长长的尾音。
感受到我投过去的视线,她也回头看了我一眼,右边的嘴角忽然往上翘。
她盯着我,一直盯着我。出去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抚摸着明显被火焰灼烧过的墙壁,死寂的房间里响起我的声音。
“前辈,我敬你比我年长,所以我叫你一声前辈,不代表我怕你。”
“我只是不想让其他人渔翁得利,可若是前辈执意如此,那小子我也斗胆奉陪到底。”
极致的寒冷仿佛把空气也凝结了,地面上不到三秒便出现了白霜,乍起的微风拂过我的脸颊,针刺般的冰冷让肌肤泛红。
“啊!”
两眼流下两行血泪,张有成怒吼着向我冲来,锋锐的匕首以诡异刁钻的角度斜刺往上。
他咬紧了牙关,渗出血液,那一副狰狞的姿态犹如见到了追求许久的终于得见的杀父仇人。
我知道他的力气必定奇大无比,明智地选择了退避。
我的下茅之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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