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站立的一棵老树,从上至下被劈成了两半。
焦糊的味道霸占了嗅觉,轰隆倒地的大树腐朽不堪,无数只白蚁从中逃出,纷纷钻进远处的一个小洞。
师姐把眼珠抛飞,一道痛苦嚎叫的灵气在空中幻化,饿得只剩下皮包骨头的身躯,触目惊心。
他满眼惊恐,一见到地上的师姐便仓皇逃离。
可他是灵体之身,无形无质,只是一道虚影而已,没有特殊手段,根本不能移动分毫。
忽然,天空裂开一道缝隙,四条锁链绑住他的手脚,将他拉进一个虚掩着的门户里面。
那是阴曹地府的门户,而操控锁链的正是黑白二位大爷。
让人身体颤抖的极寒消失了,我们出现在一片丛林之中,枝头的猫头鹰,咕咕地乱叫。
“这么轻易的解决了?”
我有些不敢置信。
“在你看来只轻易,因为你面对的始终是最弱的李终,你看看那师徒二人的狼狈,你就该知道你这话的可笑了。”
虚无缥缈的声音,在我的脑海里回荡,我能明确的感觉到其中的嘲弄。
“记住,西红山顶,长水道馆。”
嘴边溢出鲜血的师姐,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七窍流血,面目随之苍白。
她的生机在迅速的消散,一只猴类精怪的灵体,飘散而出,融于天地之间。
我利用白火将她的尸骨烧成灰烬,弯腰捡起寄居着灵体的灵牌,上面接连闪现着师姐和她师弟的面容。
“二位,怎么样?”
我将灵牌收入怀中,抬头看向,脸色惨白的前辈和走路踉跄的男子。
“这次,多亏了那个女娃娃。”
前辈虚弱的道。
我皱起眉头,摸了摸怀中的灵牌,不由的苦笑。
师姐是此事的关键之人,而关键之人原本只有我一个,现在变成了两个,等同于我所获得的功德将会变成二分之一。
可她已成灵体,拿着功德也是无用。
也就是说我不把他们,安葬到那什么西红山,长水道馆,不可能得到另一半的功德。
可见,她始终是不信任我的。
不过这也并不令我意外,毕竟,她的师弟有一半因素可以说是替我挡灾,因我而死。
“不过世事玄妙,皆无定数,怪不了我。”
我叹息一声,抛之脑后。
“罪魁祸首已被解决,其所影响到的人或物,也将会在一段时间后回归正常,两位,告辞。”
我向他们拱手道别,不愿再和他们有所交集,我并不知道他们的底细,自然谨慎为上。
“诶!你怎么这么急着……”
徒弟企图叫住我,但我在习安琴的遮掩下消失不见了。
“人各有志,我们和他们之间连萍水相逢也算不上,就此离去也好,免得再生祸端。”
头戴斗笠的师傅,以别有深意的目光凝视着我最后消失的地方。
“师傅,我要渡河。”
“现在这个水太大了,我这小舟度不过去,你找其他人吧。”
随便在一家旅馆休息一晚后,神清气爽的我就想着尽快离开这里,可是洪水席卷,即使是经验老道的老师傅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