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痛到播泰想要大吼,可是他连喊的空隙都没有,就感觉身体如同垃圾般再次被甩飞。
一落地,那个东亚人的拳脚马上毫不停息而至。
张开是腥血,呼吸是灼痛,他感觉这简直是个噩梦。
一个不可能发生在现实的噩梦。
每一拳都能让他感觉自己身体被崩溃,每一脚都让他听到自己的骨头在碎裂。
这在以往,只是他对别人的,从来没有人能这样对他。
从来没有过。
播泰脑中渐渐的已经没有半分的其他念想,他发现这样的躲避,已经是他能够做到的极限。
将身体蜷缩成一团,不断的挪躲,连求饶,都已经失去了力气。
夏悠没有理会他那么多,头上铁笼落下的条条阴影形成了一个个格子,映在台上每时每刻都在挑动着夏悠的神经,戾气在他眼中不断吞吐。
自从进入这里之后,他就蕴起了无数的愠怒,他需要一个让他发泄的东西。
脚下的这个打手可以说是送上来的靶子,而真正让夏悠毫不留情的,是他那将自己视若猎物的眼神。
夏悠想让他知道,也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惹他,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蜷缩的躯体被夏悠硬生生的打得腾起,下一秒又连人踹飞,整个擂台,再次变成了他一个人的舞台。
拳拳都在闷响,击打着整个擂台都在颤动,每个看着的人心中也在颤动。
那个被他们中很多人奉若神明般的播泰,现在如同缩尾狗般被殴打,连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裁判已经说不出话来,看着场中完全一面倒的虐打,几次拿起麦,深呼吸了几次,但还是开不了口去解说。
一面倒的场面,根本不需要多言,谁也看得清清楚楚。
而且那个叫夏悠的年轻人,让他们有太多的震惊了。
淡淡的血腥味传来,夏悠拳头有些痛,但是却依然如同狂风暴雨般拳打脚踢,甚至攻击频率越来越密集。
这时候完全不需要考虑任何的技巧,他只需要抡,只需要抽,只需要踹。用最野蛮也最直接的方式去宣泄着。
底下无论是武组还是花组的人都已经呆住了,一个个如同木头般,看傻眼了。
播泰很非人,这是众所周知的,地下世界中早就传遍了他的盛名,追捧者无数。但现在他却被打得龟缩在地上,连露脸的机会都没有。
他遇到了一个比他更加非人的存在。
他们在场外看得很清楚,看得到夏悠是怎么的将一个人如同布偶般挥来抡去,也看到了那脸色淡然之下挥拳如弹,他们甚至在他冲跑的时候看到了残影。
那每一拳落下的咚咚声,也震在了他们的心脏上,让他们连呼吸都感觉有些窒息。
隐在暗处的泽越止已经不再淡定,看着夏悠眼神一阵阴晴不定。武组社长呼吸急促,额上的青筋在跳跃起伏着。长谷川想要大笑,但总感觉有种莫名其妙的不安,却不知道是什么。
无论他们怎么想,底下的两社成员已经脑中一片混乱。
眼睁睁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场景,如同看电影般。只是那击打在*上的闷响,那飞溅的出来的血液,却比任何电影都来得震撼。
很多人的眼神从一开始的不屑和狞意,慢慢变成了震惊,再由震惊变成了一种荒唐的迷茫,和一点隐藏的慌张。
其中一些年轻一些的,眼中甚至带着一些自己都不知道的狂热,随着夏悠的动作愈演愈烈。
实力为尊的世界,那股似人非人的实力,足以让他们不安分的血液沸腾。
夏悠,符合着他们现在渴望和崇拜的一切。
只是一想到这样下去的后果,武组一方的人骂骂咧咧的声音已经从小变大了起来。
脖子上有疤痕的武社社长眼中阴翳的目光四溢,飞快的和周围同样脸色难看的人迅速眼神交流着,然后和隐在暗处的泽越止一脸狰狞的点了点头。
播泰已经神志不清,烂肉般任夏悠摆布,夏悠眼神始终冷冽,红光若隐若现,没有因此而停手,哪怕手上沾染了一片血肉模糊。
而一切,都已经变成了定数。
夏悠一手缔造的结果谁也没有想过。
夏悠举高的拳头刚要落下,忽然一阵莫名的心悸,让他浑身寒毛炸起。
那股心悸是来的那么突然,也来的那么强烈,夏悠想都不想,身体疯狂向后弹退。
“砰!!“
枪声的响起压过一切喧闹,看着擂台上飚绽的血花,整个场内瞬间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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