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这样做只是个心理安慰,以为走远些就能把那东西引开,它就不会继续猎杀腾锐他们。
但那东西能缠着我跑这么远,杀了我之后再调头去抓其他人于它来说想必不是难事。
我的头越来越晕,可我害怕一旦晕过去就会失去意识,所以强撑着往公路另一侧的荒野里跑。
跑了没多远,我的视线就开始模糊,只隐约看到前方有座山,便发狠地朝山上跑。
眩晕还伴随着一阵阵的头痛,我咬牙挺住,并试图反抗在脑子里作乱的力量。
可是我的异能根本使不出来,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它没有发现我的意识海。
一次次的实践证明,只要我的意识海还在,哪怕身体死透了,也能活过来。
头脑虽然晕得像坐过山车,但我脚下不停,跑得飞快,最后支撑不住倒在山林里。
天空和繁茂的树枝在我眼前旋转,我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呕吐的**格外强烈。
我没有睡着或昏迷,感觉整个脑子翻搅成了一团浆糊,身边的草叶灌木被我踢折了一片。
不知过了多久,眩晕感渐渐消失,像风暴止息的湖面,慢慢恢复平静。
那东西离开了我的脑子,我静静躺了一会儿,感觉没有其它不适才坐起身。
我的异能恢复、记忆也没有缺失,除了稍微残留的一点头晕,我可以说是完好无损。
那东西就这样放过我了?
我不相信,但既然它已经离开,我又没死,纠结原因不如赶紧回车子那跟腾锐他们汇合。
我跑上山的时候没记路,在慌忙当中乱跑一气,回程时转了半天才找到下山的路。
异能虽然恢复了,脑波却仍有些不稳,但我还活着,这已经是超出我预料的结果,没被那东西吃掉,还保住了异能,只留点些微的不适又算什么呢。
我现在的首要任务是调整精神状态,所以直到下山,我都没有动用精神力。
下山后,脑子里仅剩的那点不适也消失了,我顺原路返回公路,可公路上空无一人,连车也不见了。
只有从路面的裂缝里长出的野草,被风吹得左摇右摆,附近半个人影子都没有。
我以为自己记错了停车的位置,走到路边却发现我们之前留下的脚印和两道轮胎印。
这说明我没记错,车子的确是停在这的,但现在它不见了,车子没有油,腾锐他们要走也是步行,不可能推着车走。
除非他们有非这么做不可的理由,但我想不出什么理由值得他们费力气推一辆没油的汽车长途跋涉。
我放出精神触手,朝四周探去,他们推着一辆车,肯定走不快。
结果伸展到几十公里开外的地方都没有发现他们的脑波,而且触手撞上一道精神屏障,将我的触动挡住。
我担心是秋德海搞的鬼,急忙追上去,几十公里的距离,腾锐他们走得有那么快?
此刻阳光仍是最盛的时候,我顶多折腾了一两个小时,他们是步行,又不是开车,按说不可能走得这么快。
当然也有另一种可能,就是秋德海的后援到了,他们带来燃料,所以他们是开车走的。
这种可能令我心中不安,急忙寻着车印追了上去。
以我的速度,全力跑起来的话,不会比他们慢多少。
我本来很有信心,却在两个小时后,发现自己过于自信了。
公路绵延至视线尽头,而我甚至不能确定腾锐他们和我之间还有多远的距离,越是追赶我心里越没底。
那道精神屏障并不是移动的,它像一只倒扣的碗,护住了相当广阔的一片区域。
尽管不知道腾锐他们在哪,但我和精神屏障间的距离却在不断缩短,我确信腾锐他们就在屏障内,即使我探测不到他们的位置。
我放缓脚步,连续从意识海中调取精神力,将精神力压缩再压缩,直到它凝成一把无坚不摧的巨斧。
当巨斧劈上精神屏障,我所感受到的震荡史无前例,力的作用是相互的,物理老师诚不欺我。
好在我没白受这一下反作用力,精神屏障被我劈出一道裂痕,但紧接着我脚下突然爆裂,无火的爆炸,膨胀的力量将我推上半空。
若是没有精神黑云包着我的身体,此刻恐怕就要被炸碎了,这种异能我再熟悉不过,是白君扬。
他为什么要攻击我?
我立刻看向左右,想着也许是周围有变异兽或怪物,他是在替我清除威胁。
然而周围没有其它活物,第二波爆炸依旧在我脚下炸开,事实显而易见,他就是在攻击我。
我连忙用黑云裹成球,滚动着避开接连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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