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行了。”
木叶心里暗道不好,连母亲都被支走,想来这变故应该不在宫里,而是在进宫的路上了。
她便一捂肚子,哼哼唧唧道:“剪秋姑姑,我忽然肚子痛,想是昨儿吃坏了什么东西……”
剪秋有些着急:“我的小姑奶奶,可莫要误了时辰才好!”
木叶咬着嘴唇做不适状,又道:“应当无大碍,回去更衣便是。要不姑姑先去,我随后叫三哥哥骑马送我去……”
若有郭鏦在,应当能护她周全。
剪秋道:“还是快些儿吧,奴婢陪十二娘回去更衣。三公子今儿一早便去了舒王府,此刻不在府上呢!”
木叶一惊,看来今儿只能兵来将挡了。
待上了马车,许久却不见马车动,木叶又有些着急,撩起车帘问车夫道:“为何不走了?”
车夫却不在驾车,而是在车后鼓捣什么,头上汗都冒出来了,战战兢兢道:“车辙……车辙不知什么缘故,断了……”
“可有办法修么?”
“这……这一辆本来就是备用的马车,要修只怕不是一时半刻能修好的……”
木叶正愁没借口呢,车子坏得可真是时候。剪秋却十分着急,吩咐两个丫鬟分头去外头寻马车,又命一个小厮骑马去追升平公主的车子告知。
茴香正要扶她先进去歇着,却见一辆马车驶来。
剪秋心中一喜,笑道:“小丫头办事倒是利落。”便上去招呼,不料车帘一掀,当先跳下一个华服少年来,径直走到木叶身旁,深深一揖:“郭十二娘安好?”
这般做足了礼数,十足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又是李淳。
木叶避之不及,敷衍道:“托郡王的福。郡王今儿怎的有空来此?”
便是要问他可有正事,有事赶紧去办事,别在此久留了。
李淳微微一笑,“便是去赴今儿的赏花宴了,正路过亲仁坊,想着你们也是要去的,便顺路来接郭十一娘。”
木叶如蒙大赦,道:“我姊姊正扭伤了脚,今儿只怕是去不得,郡王且进去瞧瞧她罢。”
李淳却不动,只把目光落在她身上,笑道:“在下又不是御医,怕也瞧不出什么来,没地误了时辰。既然十一娘去不得,不如在下做个顺水人情,接十二娘同行如何?”
木叶刚刚放下的心又悬起来,实在是不愿同他一起走,只好微微行了个一礼:“多谢郡王好意,只是奴家这车子一时行不得,还需耽搁些时候,郡王还是先走吧!”
李淳看一眼那车辙,却又笑起来:“这一时半会只怕也找不到合用的车子,在下这车子宽敞得很,不如就让给十二娘坐,我自骑马便是了!”
他自带着两个骑马的侍从,侍从闻言便走过来将缰绳递到他手里,他向木叶做了个“请”的手势。
他说得句句都在理,即使此刻丫鬟们租来了马车,那外头不知什么人家的又脏又小的马车实在也不太合适。
甚至于把车子让与她一个人坐,也并无不合礼数,她再要推脱反倒显得小器了。况且这众目睽睽之下,她若在他车上出什么事,李淳自然难辞其咎,想必他还不至于特意给自己找不自在。
木叶便谢过李淳,上了他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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