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鏦意识到自己已经中了媚香,退无可退,一双手便在袖底紧紧地握成了拳,青筋毕露。
大殿里的媚香和温热的空气使得他浑身燥热难耐,面前娇媚的美人不断的挑逗,更让他万分恼怒。
他这一生,从未这般狼狈过。便是少年时候在长安的街头和那些纨绔浪荡子打架,他一人赤手空拳面对十余个拿着棍棒的混混,也不曾低过头,不曾觉得这般无力。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他堂堂驸马都尉,在诡谲的朝堂上混了好些年,到头来竟毫无还手之力地栽在一个卑贱的小宫女手上!
他还是太轻敌了,这等把戏,市井上的采花毛贼何尝不是惯用的,只是他从没想到,竟有女人把这等手段用到了他身上!
说出去真是叫人笑掉大牙!
偏生这是后宫之中,他无论如何不能在人前失仪。倘若一步行差踏错,保不准就给郭家,甚至念云带来莫大的灾难。
他宁愿去死,也决不能连累到念云。
不,他也不能死,他若死了,这世间,便只剩下她踽踽独行了,何人来庇佑他的念云?
该死的是这个心机深沉、手段狠辣的女人,此刻他恨不得杀了眼前这恶毒的女人!
他忽然反手一把捏住郑乔乔的下颌,狠狠地瞪着她,咬牙切齿地从齿缝里迸出几个字:“你就这般想服侍本驸马……”
他手上的力道极大,几乎捏碎郑乔乔的下颌。郑乔乔强忍着疼痛,眼圈一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泫然欲泣,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三郎……”
他越发暴怒,毫不为所动,逼近几步,将她逼到了墙边,重重地一把将她推到墙上,全然不顾她的背脊砰的一下,撞得五脏六腑都是钝重的闷痛。
“好,很好,本驸马就成全你!”
他俊美的脸孔逼近这个让他恨不得饮血噬肉的女子,粗暴地伸出手来,只听得“嘶拉”一声,郑乔乔只觉得下身一凉,身上的裙子被直接撕破,扔到一边。
她下意识便想躲开,可这都是她自己导演的戏码,此时若声张起来,怕是只有死路一条了,她只得咬牙演下去。
没有任何前戏,不带一点温情,郭鏦将她按在墙上,硬生生地进入。理智被身体的反应烧得有些迷失,但索取的动作中只有愤怒和狂暴。
郑乔乔不着一缕的背脊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痛得整个身体都只想蜷缩起来,却偏偏又动弹不得,后背被粗粝的墙壁蹭得生疼,心也缓缓地落入深渊。
她想要的不是这样的,并不是这样的!她以为,但凡他只要对她有那么一点温存之意,加上媚香的作用和她刻意的引诱,总能成一宵美事。
可此刻他的眼中,除了媚香带来的兽欲,根本就只剩下愤怒和怨恨,他的心,一点缝隙也无,留给她的只有冷硬。
她的身子下意识地不断躲避,郭鏦索性伸手一把将她提起来,扔到地板上。
他的力气大得惊人,冷硬的地板撞到她的后脑,撞得她整个脑袋都晕乎乎的,差点晕过去。他也全然不顾,只是半伏在她身上,压住她的身体,重新进入,不带任何感情地索取和掠夺。
粗暴的亲吻和咬噬落在身上,全无温存感。嘴唇被咬破,唇上搽的玫瑰胭脂混着自己的血,奇异的腥甜在口腔中弥漫。
她虽不是完璧之身,可这样毫无怜惜的欢爱,让她只觉得痛,混沌的脑海中仅有的念头就是铺天盖地的痛。
身体痛,心里更痛。她紧咬着牙关,试图推开他,手上却完全使不上力气。
她颤抖着声音,两行清泪落下来,带着三分娇喘,七分痛楚,声音里全是哭腔,“三郎……”
郭鏦闭着眼睛不去看她,像是根本就没听到,身上的动作仍旧没有停下来,亦没有任何转变,完全把她当成了一种工具,她唯一的作用不过是解他此刻的毒。
他额头上的汗水一滴一滴落在她脸上,混着她的眼泪,苦涩无比。
她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在这个时候,她忽然清晰地意识到,从这一刻开始,她是真的,彻底无法得到这个男人的心了。对一个男子来说,这样的事,根本就是耻辱,是一辈子都不想再提起的记忆。
若她从一开始,就不要得罪贵妃娘娘,好好待在蓬莱殿,徐徐图之,或许还有一线希望。可现在,她已经把自己的退路彻底封死了……
他的意识越发的模糊,她在一片混沌的痛楚和胡思乱想中忽然觉察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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