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恽从蓬莱殿出来,并没有马上回太极宫,连承香殿都没去,便直接去了含水殿。
刘清清自从和李恽有了这一腿,那含水殿住着的另一位卢御女便成了一个巨大的妨碍。没过几天,便听说那卢御女病了,刘清清便趁着早上问安的时候怂恿贵妃娘娘将她挪去了无人居住的拾翠殿休养。
自此,含水殿的主子便只剩下刘清清一个,方便了许多。刘清清如今抓住这一根救命稻草,自然也是十二分的上心,早就打听明白,遣散了宫人,在含水殿里等着他。
李恽觑着四下无人,便闪进了含水殿,外头大门一关,里头两人便都急不可耐地搂抱作一处,共赴巫山去了。
一番云消雨散,刘清清不着寸缕地卧在他怀里,手指头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胸口划着圈儿,笑道:“听说贵妃娘娘替殿下说了一门好亲事,那王家的小娘子听说是族中第一美人呢,殿下可有艳福了!”
李恽被她撩拨得心里痒痒,连忙捉住她的小手,道:“本王今儿就是来向贵妃娘娘辞去婚事的,要不然,前儿才进了一趟大明宫,本王便是再想你,哪敢这么频繁地又进宫啊!”
刘清清听着心里舒坦,却故作娇嗔道:“谁信你,贵妃订下的事,你有那么容易推得掉?况且,太原王氏族中的第一美人,你也舍得?”
李恽便把自己拿道士预言的话说了一遍,见她嘟着小嘴带点薄嗔的模样,越发爱怜不已,将她搂得更紧了些,“什么第一美人不第一美人,谁稀罕,你才是本王的天下第一美人!”
刘清清有些娇羞地在他怀里浅笑:“殿下这张嘴,可真是抹了蜜,这样会哄人!”
李恽道:“没哄你,说的是真话,你要不是天下第一美人,怎么能撩得本王这样欲生欲死?”
刘清清在他怀里轻叹,语气中全是怅然,“奴家自遇见殿下,才知道人生尚有这许多乐趣。只是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也不知何时是个头……”
李恽连忙安抚:“这不是已经把婚事先推了么,你放心,本王早晚要寻个机会同陛下说明白的,到时候求陛下把你给了本王,本王必定给你个名分……”
刘清清把手又在他身上上下游走,捏得他心里又酥又痒,“奴家若是在乎什么名分,如今也是正六品宝林,又何必同殿下这般鬼鬼祟祟的?只求个长长久久也就罢了。可说句不好听的,殿下如今在陛下身边并不得脸,若是惹了陛下心里不快,扔一个秽乱宫闱的罪名下来,怕是你我都当不起……”
这话是说到李恽心坎里去了,他最担心的也正是这个。论地位他不如太子哥哥,论恩宠他更不如三弟,这事若是落在他们两个身上,好好求一求贵妃娘娘,说不定也就许了,陛下和贵妃想来也舍不得为一个女子责罚他们。可换成是他,就说不准了。
他叹一声,“到底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刘清清道:“奴家只是替殿下不平,殿下这才学品貌,哪一样比那两位差了?可议立太子的时候,陛下虽然左右摇摆了一番,可到底只在那两位里头挑,都无人提一提殿下。”
这话说起来有些沉重,这本就是李恽心里梗着的一根刺。刘清清见他如此,知道话已经说到他心里去了,也不再多言。
眼见着天色晚了,两人便恋恋不舍地穿上衣裳,送了李恽出去。
回了太极宫,天已经擦黑,照例是柳絮来服侍他用膳。
李恽是上午便去了大明宫的,还没待到午膳的时分便告辞出来,到含水殿的时候正是午膳时分。那边刘清清因怕人发现,也不敢传膳,只取了些点心来吃。空着肚子又在榻上折腾了一个下午,早已经饥肠辘辘,见晚膳端上来,李恽一连吃了三四碗饭。
李恽饭量一向都很正常,今日这样吃法,可见是饿得狠了,柳絮心里便有些犯起了嘀咕,蓬莱殿那位一向听说是十分和善的,怎么连顿饭都没给吃的么?
就算是去承香殿,那边纪美人是他母亲,也不至于这样啊!
柳絮心里这样猜想,嘴上也不敢问出来,只站在一旁替他布菜斟酒,一面劝道:“殿下慢些用,当心噎着。”
用过饭,歇了片刻,喝了一盏茶,柳絮便已经置下热水,问道:“殿下可要现在沐浴么?”
“嗯。”用过饭,精神松懈下来,才感觉到确实有些疲惫了,该好好泡个热水澡,早些歇息才是。
柳絮替他放好热水,准备好毛巾和澡豆,见澧王已经进了浴房,便准备进去服侍澧王沐浴。
&nb...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