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此次的秀女姿色如何,可曾替太子物色好了?”
宁渊冷笑一声,缓缓站在了姜儒身旁,堂下众人却是一阵沉默,他不由冷声道:
“尔等怎么都不说话了!方才不还是群情激愤吗?我宁渊匡扶社稷数十载,鞠躬尽瘁,对大贤朝尽心尽责!却招来篡朝之声,贼子之名!此刻我就在此处,想取我项上人头者,尽管动手!”
他平淡一语,扯破了众人的谎言,一朝天子带着一众心腹,竟是无一人敢直面其目光!姜儒在其身侧,更是如芒刺背,坐立不安!
可短暂的平静后,群臣中,竟是真的走出一人,正是先前请命诛杀宁渊的武将,他一步踏出人群,满脸的怒火直面宁渊,厉声道:
“宁渊!这里是帝宫!你身侧乃是天子!岂容你如此放肆!全然不顾皇规!目无王法!我今日就扛起这诛杀篡朝贼子的大旗!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将军大义!宁贼不死,天下难安!”
“我等死后,化作厉鬼,也定要为大贤朝,铲除你这奸贼!”
随着那武将的愤然挺身,群臣中竟是再度走出两人,直面宁渊的锋芒,三人并肩而立,一旁的众臣见状,却是如避祸水般,急忙与三人划清了界限!就连那姜儒也是面露复杂,不知该如何是好!
可就在众人都以为这三人要大祸临头之时,宁渊竟是诡异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好啊!说的好啊!没想到啊!时至今日,这大贤朝竟还有如此正直忠义之臣,姜儒!你好福气呀!这三人应该好生嘉奖才是!难得,难得呀!倒是你们!”
他话音忽然一转,将目光又转向了其余的朝臣,呵斥道:
“趋炎附势,空有口舌,毫无胆魄!若没有我宁渊,你们岂能安稳的站在此处!天下未定,竟在这里密谋除掉老夫这个持国之臣,真不知该说你们深谋远虑,还是目光短浅哪!”
“还有你!姜儒!”宁渊忽然转过了头来,看向惊慌的姜儒,喝道:
“我宁渊于大贤朝忠义之心,日月可鉴!你若是信不过老夫,我此刻便可卸甲归田,告老还乡!只是唯恐我宁渊走后,叛乱再起,满朝文武,有谁能担此持国重任?”
“东王教训的是,是寡人一时糊涂,这些朝臣的目光远不如东王深远,不识天下大势,还请东王谅解!”姜儒闻言,满脸的谄笑,急忙说道:
“若无东王,寡人生死犹未可知!这些年,东王为了大贤朝,更是血洒疆场,平定江山,乃是万古难寻的忠义之臣,即便是异姓王之位,也是实至名归,奸贼之名,不过是天下人片面之词,还望东王切莫放在心上!”
“呵呵!忠奸之名,自有后人评说!我宁渊一生行事,又何须他人谅解!只是奉劝你一句,为了天下,为了大贤朝!好自为之吧!天色已晚,老夫先告辞了!”
言罢,宁渊径直转身而去,留下殿内惊恐未定的群臣!
而姜儒看着他消失的背影,神色间的笑意也逐渐的隐去,就连躲在后宫偏殿,都未能避过宁渊的耳目,不由让他神色越加冰冷,淡淡的瞥了一眼群臣,冷声道:
“都散了吧!”
“是!”
一众群臣应了一声,各自神色复杂的随之散去!
而宁渊之所以深夜入宫,也只是为了给这些权臣些威慑,以防他们做出什么愚蠢的事情,这最后的结果,甚是让其满意,待回到持国府后,便酣然睡去。
这一觉直到日上三竿,方才幽幽醒转,待洗漱过后,他匆忙来到茅房,可刚刚坐下之后,府内的下人便领着天子出现,大声喊道:
“大持国!天子到了!说是有一份厚礼要送给大持国,以表昨夜歉意!”
“让他等着!没看到我正忙着呢!”
宁渊不耐烦的呵斥了一句,不再理会。
“噢!大持国勿急!出恭之事最要紧,我稍等便是!”
姜儒无奈又尴尬的声音响起,堂堂天子,竟是和府中的下人一样,静静的等待着宁渊出恭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