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血战,直从清晨,战至黄昏,直到双方人马尽皆折损过半,方才有了松懈的迹象,宁劫衣衫破碎,露出满是黑青的身躯,嘴角尚有血迹未干,而布鸿却更加狼狈,潜龙枪决留下的伤痕,兀自滴着鲜血!
而宁渊以一敌二,一身金甲也已支离破碎,健硕的身躯之上,同样布满了伤痕,陆德和安梁二人,血染身躯,也负伤不轻!
眼看双方人马尽皆损失惨重,五人一番血战,也未分出胜负,目光交汇之下,竟是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怀中的灵玉,那原本璀璨的光芒已归于暗淡!
每一枚灵玉,皆是珍贵无比的宝物,每用掉一枚,则再无处可寻,若是照此情形再打下去,即便最后决出了胜负,那胜者的底蕴,也将随之耗尽!
同样的思绪在五人心中涌起,竟是同时出手,再度硬撼一击,五人借此各自分开,大口的喘息着!
浓郁的血腥充斥在空气之中,渊州城外尸横遍野,看着各自的底蕴濒临消亡,就连宁渊也不由为之动容,冲三州公怒喝道:
“三个老贼!老夫实话告诉你们,在我等身后尚有五十万叛军尾随,若再死战下去,无论谁胜谁负,再无力抵挡那叛军,大贤朝的天下,将随之崩诅,一切都是徒劳罢了!”
“呵呵!宁渊,倒真是难为你了,到了此时,还在为我等着想!不过,在我等看来,你这更像是祈求!但即便是祈求,也无用了,只要你宁渊一死,则天下可定,我三人,乃是定国安邦的盖世功臣,名垂青史,万古流芳!”
三州公神色毅然,并没有就此作罢的打算,而宁渊却不想再缠斗下去,沿途虽然尽力阻拦叛军的行进速度,可估摸着,那五十万叛军应该就要抵达渊州了,届时,即便他能胜过三州公,也无力回天了!
一念至此,宁渊也随之冷笑了两声,大喝道:
“可怜!可悲!可叹啊!休是老夫瞧不起尔等,可入皇城,讨王位,平叛乱,围林州,袭渊州!如此种种精密的谋划,断然不是你三个老匹夫能够想出的!若再执意死战,尔等不过是为旁人做了嫁衣,试问我宁渊一死,那背后谋划之人,再留尔等何用?”
宁渊一番话,终是让三州公神色波动起来,就连宁劫一众也开始思索起这背后的谋划之人,所谓狡兔死走狗烹,三州公又岂会不知这般道理!
三人目光交汇,各自眼中都不禁升起了几分犹豫!
宁渊见状,趁热打铁,再次说道:
“尔等虽然与我乃是死敌,可这么多年,也算得半个知音了,为此一战,我等可谓底蕴尽出,可最后能得到什么,还犹未可知!不如。。。”
宁渊话音一顿,眼神中升起几分狡黠,沉声道:
“不如,你三人与我联手,助我一臂之力,我等合兵一处,重守渊州城,先解决了那五十万叛军,再随老夫杀入皇城,夺了姜儒的天下,与你等四分江山,如何?”
宁渊当着一众将士的面,直言篡朝之举,引得众人侧目,而三州公闻言,却忍不住轻笑道:
“老宁贼,你倒是打的好算盘啊!只怕我等助你平了叛军,你就要过河拆桥了吧!公然篡朝,你还真是其心可诛啊!”
“这么说,尔等宁可相信那背后的谋划之人,也不愿轻信老夫,这一次了?”
在宁渊的质问声中,三州公再次陷入了沉默,三人皆是犹豫不决,似乎在宁渊和那背后之人两者之间,陷入了两难!
可就在此时,阵阵轰鸣随之响起,夕阳的余晖下,五十万叛军,终是赶到了渊州城下!
“宁贼休走!”
“宁贼受死!”
震耳欲聋的喊杀之声,随着五十万大军围拢而来,宁渊脸色再度阴沉下来,厉声道:
“叛军已至!我知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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