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美的脸庞,深邃如星辰的眼眸,深沉又忧郁的气质,加上一头披散的紫发,直如画中之人,令人难辨男女!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紫徽公,近来可好!”
孔丘与紫徽公乃是老相识,察觉到这般异象,旋即走出凌霄宝殿迎接,一身布衣随风而动,负手而立!
虚空中的紫徽公低头看来,却是冷哼一声,面色冰冷的落在了孔丘身前,冷声道:
“哼!孔夫子一向满口的礼义廉耻,仁义道德!今日怎说出这般废话!我紫逍初知丧女之痛,如何能好?”
孔丘贵为凌霄宗之主,一身修为在鸿蒙域乃是顶尖的存在,因其书生之气,故有孔夫子之称!
此次仙路试炼,比之以往提前结束,而鸿蒙域中参与仙路试炼的势力却并不知晓,因此,还是和以往一般,直到最近才得知消息!
紫徽公育有两女,紫嫣正是他视为掌上明珠的小女儿,如今得知紫嫣死讯,自是怒不可竭,兴师问罪!
孔丘闻言,无奈的轻叹一声,示意他到殿内相谈,缓缓道:
“紫徽公勿急!老朽与紫嫣姑娘也有过几面之缘,倒的确是个不可多得之材!只可惜,仙路试炼乃祖师所留遗令,为了维持这般试炼,我凌霄宗的底蕴近乎耗尽,可即便没落至十二宗之列,我凌霄宗的骨气不能丢!仙路试炼本就凶险,生死乃。。。”
“你放。。。你信口胡言!”孔丘尚未说完,紫徽公已然暴怒,险些爆出谩骂之词,好在反应迅速,止住了话头!
凌霄宗虽势弱,可孔丘的实力却不容小觑,他强忍怒火,看了看四周汇聚的弟子,一挥袖炮,大步来到凌霄殿内,冷声道:
“我女紫嫣,天赋异禀,更有二十七劫之道术傍身,怎会轻易死在仙路之中,其中定有蹊跷!”
“紫徽公!仙路之中妖兽横行,即便是十几劫劫位冒入其中,也是凶险异常!紫嫣之死,实乃她命中注定,还请紫徽公节哀啊!”
“哼!孔夫子!此事始末在下已打探清楚!你休要瞒我!那仙路虽险,可就连昆仑翰城的小子都能成功入宗,我女紫嫣比起翰庆小儿来!只强不弱,怎会轻易死在仙路!”紫徽公满目冰冷的看向孔丘,冷声道:
“据我所知!杀我爱女者,乃是个末流域的凡胎废物!是也不是?”
闻听凡胎二字,孔丘本来和善的神色猛然一怔,眼神中也显出几分凌厉,沉声道:
“紫徽公此言差矣!我大贤朝所在,虽是末流之域!可大道面前,众生平等!何来凡胎之言?别忘了,千余年前,在大鸿蒙域所向披靡,只手遮天的,却也是你口中的凡胎!”
“呵呵!如此说来,此事当真了!”紫徽公冷笑一声,继续道:
“你凌霄祖师虽是万古无一的奇才!可末流域万万年岁月,又有几个如凌霄祖师一般的英才!区区凡胎,怎能胜过我女!定是遭奸人陷害,中了卑鄙手段!如此恶徒,怎能留在凌霄宗,应立即处置才对得起你孔夫子英名!”
紫徽公一番强词夺理胡搅蛮缠之下,孔丘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冷声问道:
“那不知依紫徽公之意,想要如何处置?”
“哼!自应千刀万剐,取其性命,化为虚无!以告吾女英灵,更免去凌霄宗盛名玷污之危!”
紫徽公言罢,凌厉的目光注视着孔丘,等待着后者的答复,紫嫣被宁劫所杀,他身为紫徽星城之主,自不愿善罢甘休!
孔丘与其四目相对,心中虽然有些恼火,但一身书生气还是强压怒火,袖袍轻挥,沉声道:
“紫徽公可曾听闻,在我末流域有一句古话!称之为——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又有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之词!你紫徽公虽是紫徽星城之主,可莫要忘了,此刻,此地,乃是我凌霄宗的地界!宁劫已入我凌霄宗,如何处置!该不该处置!自有我凌霄宗决断,紫徽公此举,怕是有些喧宾夺主了吧?”
“你!。。。好个巧舌如簧的孔夫子!我紫徽星城这些年与你凌霄宗素来交好!我紫逍更是仰慕你孔夫子的威名,这才让两个爱女尽皆投入门下!却没想到,你孔丘竟也是个黑白不分,护犊如子的糊涂之辈!就因那宁劫也自末流来,孔夫子你就当真要置我双方情谊不顾,一意袒护于他?”紫徽公满脸的冰冷,一字一顿道:
“你若执意如此!我紫徽星城和你凌霄宗之情谊,只怕要就此崩塌了!”
面对紫徽公近乎威胁的话语,孔丘终是再难忍耐,一声冷哼,竟是引得雷鸣阵阵,滔滔雷霆顿时汇聚在凌霄峰顶,他一身衣衫狂舞不止,整个凌霄殿内灵气呼啸,如飓风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