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登临南天门,周洪仍旧如以往一般,大笑着迎了上来,问道:
“宁师弟!怎么,要渡第六劫吗?”
“正是!不知下一方灵坛设在何处?”
周洪闻言,眼中竟是升起几分同情,指了指脚下前山的方向说道:
“喏!就在前山!”
“师兄你这般神情!这前山灵坛怕是也没那么容易吧!”
“呵呵!师弟,这也不能怪我们,若是把你囚禁在这南天门数年,甚至数十年,你也不会放弃任何一个跟外人‘交流’的机会的!只不过,在前山灵坛的这家伙,却是更加的可怕,他折磨人的本事,我是拍马不及呀!若不然,我跟你再打个赌如何?”
正说话间,周洪的本性又露出了出来,宁劫却是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算了!我怕再赌下去,有伤同门和气!”
“那就只能祝你自求多福了!碰上林奕那个棋痴,你定会生不如死的!”
“棋痴吗?那应该没什么可怕吧?”
宁劫心中暗道一声,终是顺着周洪所指的方向,大步朝灵坛行了过去!
片刻之后,前山灵坛出现在眼前,一个身穿黄袍的清秀男子盘坐在一片空地之上,在其身前摆着一方棋盘!
只看这林奕的模样,显然要比周洪亲善许多,宁劫来到近前,拱手道:
“林师兄,在下宁劫,特来。。。”
“无需多言!我已知晓!”不等宁劫说完,林奕便打断了他,伸手示意他在棋盘的另一侧坐下,缓缓道:
“你既是从山顶下来,自然是已过了武痴周洪那一关,我林奕可不如那家伙粗暴奸诈!虽说被宗门禁足这南天门已近十年,可我对新弟子还是很有好感的,只需与我对弈一局,已解烦闷!若能胜,我也可如周洪一般助你渡劫,如何?”
这林奕当即便表明了用义,轻笑着看着宁劫,配上他单薄的身形,和清秀的模样,倒是给人一种人畜无害的感觉!
只是宁劫闻言,却不禁心生疑惑,这南天门内的三位师兄,似乎都是犯了大错,被囚禁在此,而且时间颇久,这才造就了他们怪异的性格和举动!
旋即,他便直言问道:
“林师兄!在下初入宗门不过一年而已,对南天门之事尚不清楚,不知你们到底犯了何错,才惹的宗门囚禁此处?”
“呵呵!说来话长!都是一时年少轻狂,周洪那指骨项链相必你已经见过了。”林奕轻笑道:
“我可没有那家伙粗鄙,只是年少之时,和十二宗的弟子有些过节,取了他们身上一些东西罢了!”
林奕虽说的轻松,可依周洪之言,眼前这个清秀男子被禁足在此的时间,比他还要长久,又岂是寻常过错!
微微沉吟之后,宁劫再度问道:
“那不知,林师兄可否告知取了他们何物?”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林奕指了指身前的棋盘,宁劫旋即低头看去,这棋盘倒是极为精致,通体呈现灰黄之色,古朴中又带着几分庄重,而且在宁劫的感知下,竟是有着灵气波动自其中散发而出,这棋盘,似乎是件灵器!
不过,他的目光却只在这棋盘之上微微掠过,便被其上的棋子吸引了注意,与寻常棋子不同,这林奕的棋子并非黑白二色,乃是白红!
“这。。。是这棋子?”
“非也!此乃——头骨!”
林奕语出惊人,近十年前,林奕乃是凌霄宗最杰出的弟子,平日里酷爱对弈之道,时逢十二宗历练,凌霄宗弟子被其余宗门联合抵制,死伤惨重,林奕正值血气方刚,一怒之下,竟是连斩其余宗门近百名弟子,取其头骨,炼制了这一方灵器!
虽说宗门历练,生死有命,可他这般疯狂之举,还是惹得十一宗震怒,未免十一宗借此发难,也未免林奕因此入魔,扭曲了心性,孔丘便将其禁足南天门,修身养性,也算借此对他这般残暴之举,有个交代!
而宁劫闻听头骨二字,不由身躯一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似温文尔雅的青年,却是手段如此残酷之人!
“师弟怎么这般神情?对敌人仁慈,不就是对自己的残酷吗?”
“哦!对!师兄言之有理!”
“落座吧!”林奕神色平静的示意宁劫落座,自顾自的说道:
“我生平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成为纵横沙场的大英雄,只可惜,自小却是体弱多病,身躯孱弱,只好借对弈之道,指点江山,初窥权谋!好在我这副百魂棋终是了却了我此生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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