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孝悠悄声道:“我是京城作协的人啊,李泽也是搞文学的,他只要想进作协,就不敢把我得罪狠了。要知道,我儿子可是华夏作协的,马上就要进文联了,李泽他敢么?我估摸着他也是想通了这一点,才给我台阶下的,我这事回答的还算体面,即给了他台阶,又尽量维护了我的脸面……”
郑东篱幽幽笑道:“刘孝悠,真是这样的么?”
说完这一句之后,郑东篱已经完全被刘孝悠这种猪队友折服了,事情都到这个关头了,刘孝悠居然还狂妄自大,以为李泽不敢收拾他?李泽为什么连说三条罪名之后,用喝水来停顿到第四条罪名之上?
因为李泽是在给刘孝悠机会,因为李泽知道,最后一条罪名一成立,刘孝悠得把牢底坐穿。所以才用喝水,来生生卡在了第四条罪名的前头,所以才问刘孝悠知错了么。
可是刘孝悠不知错啊,刘孝悠甚至都抹不开脸面去向李泽道歉,而李泽要的仅仅是一个道歉啊。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保持你所谓的文人风骨呢?你是文人么?你有风骨么?你这只是无耻的倔强罢了。
犹豫了片刻之后,眼里闪过一抹狠辣之色,暗道:我得弃车保帅,不能被刘孝悠坑了。
听见了李泽的发问,听见了刘孝悠的回答,又看见了刘孝悠一脸轻松的和郑东篱窃窃私语。
台上的法官眼中也闪过一抹无奈之色,唉,李泽明显是想放你一马,不告你第四条罪名,想要你一个道歉然后私了。你居然还不珍惜啊,这下神仙都救不了你了。
陪审团的人都是老江湖了,看见这一幕,也是纷纷摇头感叹。连错也不肯认么?那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旁听席的人只有少半部分明白了李泽的意思,更多的是觉得刘孝悠可恶,连道歉也不肯。
海明悄声道:“这个姓刘的还真以为天第一他第二呢,这也太一根筋了吧?”
老徐明显是懂了这微妙的氛围,轻笑一声说:“这种人还写什么文章啊?李泽都心软了,他居然还这幅德行,活该。”
刘霓裳是诗痴,他不太精通人情世故,听见老爹的回答居然还频频点头,认为刘孝悠说的对。
他认为就算李泽是对的,也不能要求父亲给他道歉啊,父亲都快六十岁了,哪能向二十岁的小伙子道歉啊?这是侮辱啊,这多没自尊啊。
再说了,父亲是京城作协的人,而自己是华夏作协的人。要是老爹给李泽道歉了,以后自己在华夏作协怎么能抬得起头啊?
刘霓裳觉得刘孝悠的回答很精彩,也很滴水不漏。只字不提对不起,却给了李泽一个脸面,也从言里话外的服了软。可谓是面面俱到。
但事实上,李泽需要谁的服软么?李泽是强者,强者需要弱者的服软来证明自己强大么?不需要,因为这已经都是既定的事实了,服软又有何用?不痛不痒罢了。
当强者面对弱者之时,弱者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诚恳的投降,一个是被赶尽杀绝。没有第三条路可选。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