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装了!你就是故意射偏了来讨好我!那么大皇帝,羞也不羞?”
“羞,羞呀!每次见到你我都害羞,不信你看,我脸都红了!”
他把脸凑了上去,离桃花的脸只有一尺远。樊桃花伸手一推,刘钰趁机一把握住,感受到她手上坚硬的老茧,他的脸突然沉了下来。
桃花急急地抽回手,看着他道:“怎么?这就生气了?真小气!”
刘钰摇头道:“不是,我是在想,将来我一定要让女人们不必舞刀弄剑,让她们都能有一双柔软的手。”
樊桃花的脸也沉了下来,“舞刀弄剑有什么不好?难道女子就该闷在家里摆弄针线?”
“如果你那么喜欢舞刀弄剑,那就去做好了,朕还可以大建女兵营,让你去做真正的女将军。”
“真的?”樊桃花兴奋起来,随即又道:“肯定是骗人!你现在想讨好我,以后就变了!”
“君无戏言!”刘钰面容严肃,一副让人十分信得过的样子,其实心里正在吐槽:“君无戏言才是最大的戏言!”
刘钰说道:“但是我认为女兵与男兵相比,有太大的劣势。女人的气力天生比男人小得多,女人的麻烦却比男人多得多。从战斗的角度考虑,当然应该招男兵。但是女人有自己的优势,她们擅长于文艺,擅长于照顾人、安慰人,其实女兵可以发挥优势,作为辅助兵种,比如做文艺兵、医护兵,可以鼓舞士气,照顾伤兵。”
“说来说去,你还是瞧不起女兵!”
“不是瞧不起,而是要因材而用。”刘钰道:“把每个人摆在自己最擅长的位子上,让他们能发挥出最大的效用,这才是用人的真谛!可悲的是,这个社会都当女人是无用之人,除了传宗接代,便是打扮得花枝招展,取悦男子,这是极大的资源浪费!”
刘钰侃侃而谈:“女子固然气力小,做事有许多不方便处,但是女子心细、手巧、有耐心,可以做很多的事情,一可以为国家做贡献,二可以自食其力,养活自己。如今女子完全依附于男性,作为男子的附属品而存在,什么事都不能自己拿主意,就连婚姻大事,都要父母说了算,等到嫁了人,又要事事听从夫君的安排,真是可悲之极。”
樊桃花的眼睛越来越亮,没等刘钰说完,便兴奋地叫道:“你说的太对了!”
刘钰看着她,就像看着慢慢咬钩的鱼,心道:“果然爱听这些!这就要引我为知己了吗?还有好多话没说呢!看来这位就是个渴望独立的古代新女性,我随便说些妇女解放的调调,保准忽悠得她开开心心,等到把她解放到朕的龙床上,那可就由不得她了。”
刘钰觉得,后世有些女权主义者有点解放过头了,要争取什么上空权?不知道是要解放妇女还是要解放衣服。当然,如果樊桃花到了他的龙床上,不管是什么,都是越解放越好。
于是他侃侃而谈,就妇女的身份地位,所承担的社会角色,从古至今,引经据典,一番超出时代的言辞说得樊桃花频频点头。就连旁边那些练箭的女兵,都慢慢聚集到他的身边,仔细地倾听。
她们都是从小跟在营中,随着父兄们南征北战的普通妇女,没有什么见识,也不识什么字,哪里知道外面的世界?而刘钰是领先她们两千年的现代人,又在古代当了这么久的皇帝,见识之高超,女子们无法望其项背。
两百多女子像是迷妹一般,把皇帝陛下围在当中,听得目瞪口呆,如醉如痴。
正在这时,突然喊声大作,马蹄声响,一队骑兵猛冲过来,把女兵们吓得尖声大叫,东奔西逃。骑兵们大声吆喝,驱散人群,将小皇帝团团围住。
刘彪跳下马来,上前行礼,说道:“听说陛下孤身入校场,为女兵所困,臣特带越骑营将士前来救驾!”
“滚!都滚开!”刘钰斥道:“谁让你们来的?朕有女兵保护,安全得很!比被你们保护还要安全!”
他妈的好好的一场粉丝见面会,就让这个楞头青给搅了,真是扫兴!
刘钰喝退了越骑营,看女兵已经重新集结起来,刀枪在手,个个怒容满面,竟是一副备战的架式。
不能不生气啊!人家正好好地听偶像讲话,结果被一帮楞小子冲散,像赶羊似的追得到处乱跑,撵得一溜跟头把式,狼狈死了。
樊桃花气得脸都青了,她大叫道:“好啊!好大的皇威!好厉害的羽林军!居然欺负到我女兵营的头上!来来来!咱们好好地较量一下,看你这越骑营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刘钰连忙出来打圆场,“越骑营不知道朕和女兵营在。。。联谊,这就是一场误会。刘彪!还不给桃。。。樊将军赔罪!”
刘彪梗着脖子,说道:“我哪儿知道怎么回事?那个木头牛在外边鬼鬼崇崇的,说是陛下被围,他怕有危险,不放心,又怕不是对手,不敢进来,我一急,就进来救驾了。”
没想到,看起来憨厚老实的牛得草还有这个心计,诓了这么一个缺心眼的来背锅,这真应了一句话:兄弟就是用来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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