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给看管起来;一路去唐家,看着那万贯家财。
那么多的家财,想要在一夜之间运走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他只要守株待兔,哼,还怕抓不到人吗?
听到县令一连串说到这里的穆时远,总算是弄明白了县令的意思——敢情他在这关头,没有想着随便抓个“凶手”出来,好保住性命和头顶乌纱的原因,是因为他已经认定了是那个叫许绌的少年谋财害命啊。
看他现在这个架势,摆明了是要和许绌争个鱼死网破。
穆时远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时远啊,你好好歇着吧。捉拿真凶的事,就放心交给本官吧。”县令站起来说道,在看到穆时远脸上那几道已经结痂的伤口时,才恍然想起自己过来的另一目的,“啊对了,昨晚偷袭你的到底是什么人?你看清楚了吗?是不是那个许绌?”
怎么什么事都往那个少年身上推?
穆时远哭笑不得,摇摇头道:“不是。”
“真的不是?”事情不在自己的意料之中,县令显然有些不信,“你看清楚了?”
穆时远想,一个人和一棵树的分别,他还是看得出来的。不过这话不能这么大喇喇的说出来,不然回头又该让县令的思路往奇奇怪怪的方向上跑了。
似乎那更让人头疼。
思及此,穆时远便很是用力的摇了摇头,道:“真的不是。”
“那行吧。”县令死心了,转过身向外走去,“你歇着吧,我有事就先走了。”
穆时远挣扎着要起身相送。
县令听到动静,忙头也不回地道:“不用送,我找得到路。”
穆时远:“……”
……
穆时远并没有躺下去,而是依旧保持着先前那个靠坐床头的姿势。
门边有光影晃动。
紧接着俞叔走了进来:“公子。”
穆时远回神,转头看向他:“把大人送出去了吗?”
“送出去了,小人一直看着马车走远了才回来的。”
“那就好。”穆时远点点头,撤了身后软枕,正准备躺下去,就又听得俞叔道,“公子,付大少爷来了,说是想见您,您看——”
付怀瑾?
穆时远顿住动作,皱眉问道:“他来干什么?”
俞叔还没回答,一道清越的男声就传了进来:“当然是来探病啊。”
门外响起小厮着急无措的劝拦,俞叔吓了一跳,忙板着脸走出去,果然在廊下看到了那个本该在外面等着的付家大少爷付怀瑾。
“俞叔。”小厮一见到俞叔,便不再拦着付怀瑾了,一溜小跑到俞叔身后,压低声音解释道,“付大少爷非要进来,小人拦不住——”
一看这架势,俞叔就知道事情始末了。不过他先前只知付家三少爷行为无状,还以为与自家公子同衙为官的付大少爷是个知书识礼的,不成想,原来都是一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