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收束心情回转房间,重新换了一身衣服,准备去衙门见县令。
才刚走到一半,就碰到了蔫头耷脑从外面走回来的付怀玉。
他顿住脚,侧头看了付怀玉一眼,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又让穆大小姐给赶出来了?不是我说,这世上好女子那么多,你干什么非得吊死在穆大小姐那一棵树上啊?”
“大哥——”付怀玉垂着脑袋,本就心情低落的他,在听到付怀瑾这么说之后,嘴巴一扁就像是要哭,“你能不能暂时别在我面前提时汀了?我好难过。”
付怀玉捂着心口,一副难过得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架势。
付怀瑾吓坏了,忙伸手抓住付怀玉的胳膊,自己探身去看他的脸:“发生什么事了?”
比起先前的调侃,这次问话的语气就要显得认真许多。
但付怀玉显然没有要跟付怀瑾说的意思,闻言只摆了摆手,又重新捂住心口:“大哥你不要问了,反正我现在很难过,我要回去睡一觉缓一缓,你就暂时不要再在我面前提时汀了。”
他说着,就拖着仿若千斤重的两条腿,慢慢吞吞的向着他自己的院子挪去。
付怀瑾望着他黯然神伤的背影想了想,扬手招来一个小厮吩咐:“去穆家那边打听打听,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能让付怀玉变成这样的,除了穆时汀,他不做第二人想。
既然付怀玉不想说,那他就让人去穆家那边打听,总能打听出事情缘由。
小厮很快领命出去了。
付怀瑾也没有在府中多留,坐上马车赶去了县衙。
县令刚泡了一壶好茶,搬了摇椅坐在雨后的院子里,一边深嗅清新的空气,一边品茶。结果茶杯还没送到嘴边,外面就急急跑进来一个衙役:“大人,付县尉来了。”
“怀瑾来了就来了呗,你这么惊慌做什么?”县令白了衙役一眼,低头垂目准备喝茶。
那衙役又道:“不是,付县尉说唐家命案的凶手另有其人,要请大人重新查案呢!”
什么?!
县令心下一惊,手上一抖,滚烫的带着香气的茶水就这样斜飞出来,落到了他的手背上。
“嘶。”县令一痛,忙把茶杯搁到一旁的小几上,又从摇椅上下来,一面吹气甩手,一面问衙役,“命案不是已经解决了吗?凶手都押往郡守府了,还有什么好查的?”
那凶手自己都认罪了!
县尉说的话想的事,他们这些做衙役的哪会知道?衙役摇摇头,请示:“大人,让付县尉过来吗?”
“让他回去!”县令摆手转身,一脸不耐烦,“没看本官都伤着了吗?哪还能见人?”
衙役心想,大人您伤的是手,又不是脸,而且还只是被茶水那么轻轻烫了一下,怎么就不能见人了?是不想见吧。
不见,就能装作不知道,不知道的话,麻烦事也就能少一桩了。
衙役自己琢磨明白了,就应了声是,转身出去回话了。
背对衙役站着的县令听到渐渐远去的脚步声,终于长长吐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