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水河谷。
“牧师!牧师!”在河谷高地的营地外忽然传来一个急迫的呼喊声,紧跟着,一个斥候打扮的战士从丛林里奔了出来,他背上还背着一个满身鲜血的伤者。
他背着人一路狂奔进了营地,鲜血一路洒下,全是他背上伤员的,他的伤看起来非常重。
人族和蜥蜴人在河谷丛林中相互试探进攻,双方的斥候犬牙交错,冲突每时每刻都在发生,这样的伤员十分常见。
这斥候背着自己的战友一路朝伤兵营奔去,他知道,这会儿牧师都在那里忙着。
一进营地,血腥气扑鼻而来,耳边全是**和惨叫声,一个个身穿白袍的牧师们用绳子扎紧袖口,每一个都忙得地陀螺似的。
这战士一进营地,他背上的伤者就被发现了,一个牧师冲了过来,指着一张铺着麻布的长桌道:“快把他放上去。”
战士急忙照办,将自己重伤的战友背过去。对方身上伤非常重,他的髋部被垂死的蜥蜴人战士用长矛扫了一下,矛尖擦过他的身体,砸碎了骨头,划进去近10厘米深,几乎将他拦腰切断。
⊥☆, 血不要钱地似的喷涌出来,伤口周围满是碎骨和碎肉,看起来惨不忍睹,背着战友一路进来的战士看的脸色煞白一片。
但牧师显然对这情况习以为常,他的手上带着用羊肠做的薄手套,手指直接伸进了伤口内摸索,过了一会儿。他将一条喷血的血管扯了出来。然后很随意地用桃木夹一夹。血立刻止了一大半。
干完这个,他又伸手进入伤口摸索,好一会儿,他又摸出一根血管,他将这血管对接上喷血血管,用手捏紧,手上就有纯净如水的光辉显现而出,这是生命女神赐给他的力量。拥有极其强大的治愈能力。
自然,他是生命女神的牧师。
如果一切不出意外,这血管会在这纯净光辉中飞快愈合,那这战士的命就保住了一半。
但这牧师手中的光辉却只持续了两秒不到,然后光辉熄灭,这时间太短了,血管根本就来不及愈合,牧师牙疼一般地一咧嘴,转头对其他忙碌的牧师道:“我今天的圣力消耗完了,谁还有力量。我这伤员腿动脉断了,等着救命!”
他们交战至今。每天的伤员都有10个往上,而且只要是受伤,全都是垂死重伤,蜥蜴人的攻击实在是太可怕了。这样的伤势,就要求牧师们使用圣力才能把战士的命给拉回来。
虽然圣徒学院里大量珍贵的治疗知识,每一个牧师也都要学习人体结构知识以最大程度地利用圣力,但伤员伤势实在太重,而且不能耽误时间,一耽误就会留下终生残疾,残疾对一个战士来说简直就和要了他们的命一样。
所以就算尽量省着使用圣力,大半天下来,牧师们通过祈祷得来的圣力也基本消耗光了。
生命女神的牧师喊了一声,营地里的牧师都转头看过来,都是摇头,他们或许有圣力,但都不多了,而且手上都有重伤员在处理,实在没法分神。
“没人有吗?”牧师不甘心地问了一句,他手下这个战士的伤势算轻的了,只要愈合血管,矫正断骨,缝合被切断的肌肉,然后利用圣水滋润生机,过上个把月就又会活蹦乱跳,又可以参加战斗。
说实话,这样的战士最值得挽救,但这话却不能说,因为每个战士的性命同样重要,没法用来比较,至少明面上不行。
这时,月神的牧师回了一声:“或许戈伦森有。”
戈伦森,战神殿内专精治疗的牧师,这种专精选择在战神殿中并不多,战神的牧师一般选择专精辅助战斗。真正有心治疗的人,一般都选择生命女神,因为女神的神力温和、充满生机,最适合治疗伤势。
“戈伦森?他在哪?”牧师转头看了眼营帐,却没找到戈伦森的身影。
“这会儿估计在用餐,你知道的,他从早上忙到现在,都没顾得上吃东西。”月神殿的牧师回应道。
“我记得他已经救了四个重伤员,他怎么会还有圣力?”生命女神的牧师心有疑惑,这营帐就这么点大,牧师们对各自做的事都一清二楚,戈伦森救的人比他还多一个呢。
“那家伙使用圣力精打细算的就和最精明的商人一样,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喏,他回来了。嘿,戈伦森,佛诺那有个家伙要你帮忙。”
戈伦森牧师看起来十分憔悴,脸色惨白,还带着浓重的黑眼圈,眼睛里满是血丝。事实上,伤兵营里的牧师们都是这个模样。
佛诺望过去,眼里带着希冀。之前背着伤员进来的战士也看过去,眼里满是忧心,他非常希望对方能给出肯定的答案,让他的战友因此得救,但也害怕对方摇头否定。
万幸的是,戈伦森并没摇头,他径自走了过来,看了下桌台上战士的伤势,二话没说,就接过了佛诺牧师手中用细桃木夹夹着的血管。
紧跟着,有金色微红的战神光辉从他手上流淌而出,这光辉一出现,就如有生命一样附着在血管壁上,将整根血管映照地纤毫毕现,可以清楚地看到,断裂的血管在圣力的刺激下开始生长、接驳,连接在了一起。
几乎就在血管连接完成,还来不及进行巩固的刹那,戈伦森手上的光辉就熄灭了,他轻轻放开血管任由已经连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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