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几乎消失。
不一会儿,三个穿着红边白袍的战神殿牧师就在一个身穿深蓝制服的男人带着冲上了城墙。
“快把堡主放地上!帐篷,快搭帐篷给堡主挡风!”冲在最前头的牧师一来就高吼起来,他是战神殿的牧首,威望极高,在治疗病人方面,没人能挑战他的权威。
士兵们立即照办,不到一分钟时间,一个行军帐篷就搭起来,而牧师早已经冲进帐篷,开始给格里洛克处理伤势。
很快,帐篷外已经里里外外围了一大圈人,五分钟后,一个两鬓微白的女子在数个精锐卫兵的护送下登上了高墙,她一来,高墙上的士兵就自动为她让开了一条路。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泰勒斯元帅的遗孀翠丝莉夫人。
十年前,她还是个风姿绰约的女子,生活无忧无虑,平静而安宁,但这一切幸福都已经随着丈夫的身死而结束了。十年后的今天,饱受折磨的她已经明显老了,白发增多,额头上也出现了明显的皱纹。
此时,她脸色苍白如纸,眼角带着泪水,一来就对之前那个身穿深蓝色制服的男人问:“格多森,堡主怎么样?”
格多芬是蓝石堡的总管,他负责管理堡内的民事政务,同时给堡主提一些建议。
十年前,他负责建造了蓝石堡,又将蓝石堡管理的井井有条,从不出错,是个非常睿智的中年人,深受历代堡主的倚重。
他的脸色也极其难看,闻言沉默,许久才摇了摇头:“夫人,难说。”
翠丝莉夫人的身体晃了一下,差点摔倒,幸好她身边一个蓝裙少女及时伸手扶住了她,少女低声安慰:“母亲,哥哥一定会好起来的。”
这少女就是泰勒斯元帅最小的女儿薇薇,今年十四岁,已经长成了一个美丽的大姑娘。
在苦难中成长起来的小女孩心智早熟,她深刻地知道哥哥战死意味着什么。泰勒斯家族唯一的成年男丁的离世,将导致家族的彻底衰落。
“哥哥,你一定要活下来啊!”虽然心中异常焦虑,但少女努力地不让这一切表现出来,因为她还要照顾母亲。
夫人痛苦地闭上眼睛,心中默默向自己信仰的生命女神祈祷,只希望女神能听见她的声音,不要让她经历第三次丧子之痛。
十年前,她的丈夫死了,六年前,她的长子战死,三年前,她的次子也战死,难道,现在她的三子也要......她已经不敢在想了。
“神啊,我们家族的厄运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啊?”夫人痛苦地想着。
就在这时,她猛地感到一阵心悸,就好像自己的灵魂被人强心扯下一块一般,她若有所觉的抬起头,就见眼前的帐篷门帘已经被掀开了,牧首走了出来,满手是血,一言不发,只是摇了摇头。
夫人只感觉眼前一黑,在一片惊呼声中,她晕倒在地,护送她登上高墙的精锐士兵们立即拿来担架,在一个牧师的陪同下,将夫人送回了城堡。
牧首洗干净了手,对总管格多芬解释情况:“堡主肩膀上的伤口让他失去了太多的血液,但这不是致命伤。真正致命的是插在他心口上方的金属弹片,这损坏了他的心脏,夺取了他所有的生机.......时间太长了,我无能为力。”
格多芬满面沉重,痛苦地道:“元帅是无敌的战神,他的家族为什么会遭受这样的厄运啊?!难道这是神在嫉妒他吗?”
他是看着泰勒斯的儿子长大的,一个一个,从襁褓婴儿到成长为人,最后又年纪轻轻地战死沙场,他都亲身经历,这种心痛难以描述。
“慎言,格多芬,神不会嫉妒一个凡人,凡人是他的子民,一个父亲不会嫉妒自己儿子的成就。”牧首肃声告诫。
格多芬知道自己失言,他向牧首躬身告罪。
格里洛克再度战死,泰勒斯的传人就只剩下最后一个了,那就是元帅的遗腹幼子,今年刚满十岁的维兰度。
一想起那个长着一双黑色双眼的男孩,格多芬精神微微一振:“还好,元帅的血脉还没有断绝!”
但他随即又满是忧虑:“可是,维兰度太年轻了啊。”
蓝石堡士兵桀骜,将领凶悍,周围又有强敌野狼堡,没有一个强大的统帅可不行。
格里洛克战死,人丁凋零的泰勒斯家族还能不能继续统治蓝石堡,各个统领们还会不会承认维兰度是他们的首领,难说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