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鸿雁

阿别古建，径入家中，却见父母厅中静候。

    “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妍妍她奶奶是这样的人呀？”池母惊异道。

    “妍妍的奶奶没问题呀！”太阿道。

    “哪有女方家说要见面的呀？”池母不喜，“我看这个老太太有些昏了头了，弄得妍妍都不值钱了似的！”

    “我要是告诉你，我给老丈人家评理了，恐怕你得说我脑子里装了狗粮，昏了头了！”太阿叹道。

    “什么？”池母蹙眉，食间且言个苏家惨事，却未言评理之事。

    “我刚到妍妍家，就看到……”太阿径自讲了，“……我就是看不了妍妍的大伯以亲妈的名义管兄弟要钱，这人品太卑劣了！”

    “我说你这小子……”池父面黑，“哪有头一天上丈人家去，就干了这么大事儿的？你胆子倒是不小，你就不怕你丈人把你打出去？”

    “他借着我来逼迫兄弟就范，我能容他？我要是什么都不说，让他得逞了，那坏事儿多半儿都落我身上了，我问心无愧，依良知本体行事，到哪儿都敢说！”太阿道。

    “你就学不会个油滑！”池父气道。

    “我学油滑干什么？”太阿道。

    “……”池父。

    “还是说那老太太的事儿……”池母道。

    “妍妍的大伯让我评理，我就给他们评了，我不跟他们玩儿虚的，人家要是跟咱们说些个虚头巴脑的，可能是怕咱们笑话吧！”太阿道。

    “谁会笑话？她这么实诚，我才会笑话她，多大年纪了，还这么荒唐！”池母不满。

    “你没听出你儿子话里的意思，那老太太没把咱们当回事儿，人家眼里只有你儿子，他孙女婿！”池父叹道。

    “这老太婆可够现实的呀！”池母盛怒。

    “你儿子这么本事，人家一眼就看出来了，咱们管不了他！”池父气闷，“人家把孙女大大方方的嫁过来，是让妍妍来咱们家当女主人的！”

    “那我呢？”池母道。

    “你？等咱们楼下来，咱们就搬楼上住去，到时候你再当女主人！”池父道。

    “这老太婆，用心真险恶呀！”池母怒极。

    “早晚的事儿，再说了，妍妍嫁到咱们家，本身就该当女主人，到时候你好好带带她就行了！”池父道。

    “我不带，这一进门儿，就把我给取代了！”池母气道。

    “妈，是你想太多了！”太阿笑道。

    “还我想太多了？”池母大怒，“我看你是有了媳妇儿忘了娘，没良心！”

    “既然你觉得妍妍不能做女主人，那这么着吧，把我奶奶接咱们家来吧！”太阿道。

    “还没明白呢？太阿是我的接班人，妍妍就是你的接班人，如果妍妍当不了女主人，这才是要出大问题的！”池父道。

    “我就是觉得不舒服，这老太婆太过分了，她把妍妍的档次都拉低了！”池母气道。

    “我一开始也跟你想的一样！”池父长叹，“可听太阿这么一说，我忽然就明白了，可能真跟你说的一样，是把妍妍的档次拉低了吧，是拉到跟太阿举案齐眉的档次，以现在的女性地位，也难说档次是高是低，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明天见面的时候，他们家肯定是不要彩礼的！”

    “不要彩礼？”池母面黑，“我给妍妍准备了五十万，她不要怎么行？”

    “……”池父。

    “我猜也是不要！”太阿面见难色，“妈，你知道哪有卖大雁的么？”

    “要大雁干什么？”池母惊异，“那是保护动物，可不敢吃！”

    “是用大雁做聘礼吧？”池父搞个古董，自亦知晓传统汉礼，“咱们村南边那个南果村就有养的，是特色养殖，听说要黄了，也不知还有没有！”

    “太阿，用大雁做聘礼？真亏你想得出来！”池母嗤笑。

    “用大雁做聘礼怎么了？大雁是一夫一妻制的，一辈子只认一个配偶，用来做聘礼才是最合适的！”池父道。

    “要是这么说么，大雁做聘礼，还真是最合适的，吉利！”池母道。

    “爸，你赶紧跟那个养殖场联系一下，定一对儿大雁，能用养殖的，就用养殖的，实在不行了，我再弄野生的去！”太阿道。

    “快拉倒吧，弄一对儿野生大雁，再让警察把你抓去！”池父却取了手机联系中人。

    “我就是借用一下，等用完了再放了呗，难道还吃了呀？那么忠贞的动物，谁舍得吃呀？”太阿道。

    “行了行了，时候不早了，赶紧睡觉去吧！”池母摆手，“大雁的事儿，我跟你爸给你解决就行了！”

    “行，你们也早点睡啊！”太阿道。

    太阿且自歇息，夫妇二个自亦心绪满腹，百转千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