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告芈(mǐ)夫人,鱼儿已经上钩!大家就等着瞧好戏罢!”宿甲阴阴地笑了一声,“你先回去,告诉其他长老,没有什么急事,就不要派人到客栈来找我,只须给我留个本门信号,我自会赶来相见。”
“属下一定如实转告长老的意思。属下先行告退!”劲装汉子话毕,朝宿甲躬身施礼,然后向后退了几步,这才转过身去,钻入那片低矮树丛中,顿时消失不见。
宿甲站在当地,环视良久,方才缓缓举步,朝林子外迈步行去。
耿照身子紧贴树干,屏息静气,待宿甲出了林子,估计他已在回咸阳城中客栈的路上时,这才悄然现身。他走到劲身汉子藏身的地方,搜寻了许久,却未有什么可疑的发现。
待耿照回到咸阳城中时,天已大亮。
“芈夫人?鱼儿上钩?”风健天听完耿照的讲述,放下汤碗沉吟着,“任长老?姜长老?洛阳?”
“谷主,想必此事必与我们鸣风谷有关!却不知他们是何方神圣?不知有着什么样的阴谋将不利于我们鸣风谷?”耿照咬了一口手中的糖蒜,猜测着说。
“我想定是与宿甲所订布料有关!”水亦刚脱口而出。
“亦刚!你最早接到洛阳分号的消息,知道那边的实际情况吗?”风健天问道。
“禀谷主!天字号那边的消息,我也只是略知一二,听说洛阳新近成立一个门派,在洛阳城中开了一家钱庄,洛阳城中商户的银钱往来都需通过他们汇兑,凡有不遵者,对方必定会想方设法给他们寻找麻烦。我想,英杰那边发生的事恐怕与此钱庄有关,只是飞鸽传书中并未交待得很清楚。所幸英杰没有大碍。”水亦刚自小就与禹英杰玩在一块,兄弟之间感情很深,说到此处,缓缓舒了口气。
“此间并无外人,还是叫我风叔叔吧。我料想,宿甲来我们分号订布,必是已知我们的低细,此事非同寻常。这批布料耗费需时,这段时间宿甲定会住在客栈着等着我们交货,咸阳城中在此期间料必无事。事不宜迟,我们这就赶往洛阳。亦刚,你暗中派人在悦来客栈外盯着宿甲的动静,若有异常,伺机处理!”风健天说道。
“是,风叔叔!我这就去安派人手。”水亦刚放下碗筷,起身朝外堂走去。
“照儿!还须辛苦于你,我们加紧赶路,到下一站你再好好歇歇!”风健天脸露歉意。
“风叔叔,不打紧!照儿身体棒着呢!”耿照填饱肚腹,放下手中剩余的一截糖蒜,圆睁双眼,剑眉上扬,顿时又显得英气勃勃。
“好!不枉我一番调教!阿秀,我们走之后,你与亦刚把此间发生之事,飞鸽传书至谷中,好教须先生与你爹爹知道。云儿,照儿,你们回房收拾下,待会就出发。”风健天说完,站起身来。
“风叔叔,我们一定照办,请您老放心!我这就给您们准备一些路上的饮用。”阿秀说完,匆匆往后院准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