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忽不见。太昊那余音袅袅的声音,却依稀地缭绕在风朗云的耳边:“挽弓射露,飞龙乘御;玉宇当开,风雷莫挡。斩!斩!斩……”
风朗云大声喊道:“太昊爷爷!太昊爷爷!”眼前却扑过来一股青烟,浓烈地挤压着他的鼻息,风朗云的体内又似有千万只虫蚁在噬咬,脑袋又开始剧烈地疼痛起来,身体却犹如掉入万年冰窟里,冷得他直打寒战。转眼间,他又昏迷了过去。
又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风朗云感觉嘴巴苦涩,喉咙里却觉清凉一片,一股温润的液体,缓缓地流入到了他的腹中,身体渐渐觉得暖和了起来。
“醒了!”风朗云缓缓睁开了双眼,风健天那阴睛不定的脸庞顿时映入他眼帘,耳边却传来须夫子如释重负般的声音。
风朗云试着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已能动弹了,他心下一阵暗喜,侧过头来,却又望见他母亲华顺秋眼含泪珠,正站在床前,深情地凝视着他。而姜茵茵双眼红肿,眼圈却带着黑影,正自一匙一匙地,把碗中的药液喂入他口中。窗外照射入一缕柔和的阳光,分明是朝阳初升的早晨时光。
“云儿,云儿!你终于醒了!你真让为娘的担心死了!你知道你这一躺,睡了多久么?”华顺秋在床沿坐了下来,伸手抚摸着风朗云的额头,略带哭腔地说道,“整整三天三夜啊!我的云儿!”
“好了!醒来了就好!先让他先静养一阵子,你们都出去罢!你们也都先去歇一会,茵儿为了照顾他,已整整三天没合过眼了!”风健天听了,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房内就剩了风健天父子,两人对眼望着,谁也不出声,房中一时间静悄悄地,仿佛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良久,风健天问道:“云儿,你可知道,发生了甚么事?”
风朗云迟疑着答道:“回爹爹的话,我好像记得自己……爬到了歪脖子树上,去掏鸟窝,结果……树枝断了,我便从树上摔了下来。”
风健天道:“我不是问你这些,你在昏迷中,一直喊着甚么?”
风朗云闭上眼睛,努力地回想着,大脑却一片空白,朦胧中,蓝光一闪,脑海中的影像却又模糊一片。再往深处想去,一种窒息般的感觉顿时迎面扑来,脸上的肌肉一阵抽搐,头疼欲裂的感觉好像要撕扯着自己一般,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气弥漫全身。风朗云不禁又是一阵哆嗦。
“爹爹!我真的想不起来了!我的头好疼啊!”风朗云伸出双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头发,颤声说道。
“云儿,五年前回谷时,爹爹曾一再问你,你身上那股怪气是如何染上的?你却一直不肯告诉爹爹。如今你从那高树上摔落下来,按理说,以你现在的内力修为,当不至于如此不济?”风健天握紧风朗云的双手,目不转睛地相着他,缓缓说道。
“爹爹!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现在一点力气也没有了!”风朗云痛苦地叫道。
风健天握着风朗云的双手,脸露诧异,然后慢慢地松了开来,仰起头来,望着屋顶房梁,怔怔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