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虽是一瞬间,但绝对是致命的。锄头刚挥下,无法及时回撤。此时,秦云梦化掌为钩,抓向他面门。
汉子绝望地闭上双眼,农妇脸色煞白。
秦云梦一把抓住汉子的衣领,将他抛到地上,没等他起身,飞落到他身旁,丹田内息奔涌如海啸,右掌缓缓往他的头顶压。
汉子举起双掌,以十成内力抵御,但感觉秦云梦到内力如泰山,自己则如一只无助的蝼蚁,缓缓地跪下,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农妇用十成内力拽着绳子,企图将汉子拉离险境。可汉子纹丝不动,就是一棵根深数十丈的千年老树。
她弃掉绳子,疾飞而来,以十成内力拍向秦云梦的额头。她猜测秦云梦已经用尽全力,无暇分身。
秦云梦挥出左掌。两掌相交。农妇如断线的风筝般往后飘飞,将几棵树拦腰撞断,连吐出几口血,再也无法起身。
汉子急切地喊道:“娘子。”
可他一动也不动,满脸的泪水也无济于事。
秦云梦高声道:“师父说,武功是杀人技。可我尽量不杀人。我要上山,希望你们不要再拦阻。妇人,若你答应,就回一声。”
农妇几乎用尽所有力气,“我们不再阻拦。”
“我这次放过你们。若以后见你们再作恶,我定杀不饶。”
秦云梦说完,撤去内力,往后疾飞数丈,再也不看两人,转身往山上走去。
汉子长舒一口气,坐在地上气喘吁吁。
待秦云梦走出十多丈远,身后传来汉子的声音。
“秦少侠,山上有很多强手,你一定要小心啊。”
“多谢。”秦云梦头也不回,高举起右手,如此答道。
山路潮湿,秦云梦的鞋面已经沾满水。他在山路上缓缓而行,到了山腰,仍未遇到一个强手,不禁佩服自己运气好。
他闻到一股香气,心情更是大好,径直走去。一个穿着粉红纱裙的女子映入眼帘。她在花丛里,优雅地嗅各种野花的香气。
女子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到秦云梦,笑声如风铃,“你能到这里,一定不是平庸之辈。”
“大概吧。”秦云梦淡然道。
“你很谦虚。我喜欢谦虚的男人。你很俊朗,我喜欢俊朗的男人。”
“我亡妻说我笑起来如阳光般温暖,眼睛如孩子般澄澈。我一直以为是情人眼中出西施。姑娘也这么说,看来我亡妻并没说谎。”
“可你的眼睛已经掺进忧伤,想必你妻子是个美貌女子。我和她比,谁更美?”
“女子如花。你和她不同,各有各的美。你会因喜爱牡丹而厌恶月季吗?”
“你很会说话。我喜欢很会说话的男人。你妻子已经亡故。若你就止住脚步,我愿随你离开。”
“可我要去见一个朋友。”
“非见不可?”
“我要兑现对亡妻的承诺。那个人必不可少。你应该不喜欢言而无信的男人吧?”
“的确不喜欢。”
“愿让我继续往前走吗?”
“我奉命在此拦截武当派的朋友。你应该不喜欢不忠诚的女人吧?”
“的确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