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如杀了她。”
“为什么?据我所知,你们没有武士的荣耀感,以忍受常人所不能忍为傲。她应该不会因被打败而切腹。”
“的确不会切腹。可她自今日起便是一个废人。沦落为废人,还不如自杀。”
“世上从没有废人,有的只是那些不懂上天好生之德原因的蠢人。我见过很多你所说的废人。有的自出生就看不到世界,有的就听不到声音,有的手脚残缺。可他们都靠着自己坚强而又快乐地活着,从不觉得比健全的人缺少什么。你们是忍者,难道连这点儿苦难都无法忍受吗?”
盛云轻叹一声,“你何必说这些话让她活下去。她已是无用的奴隶。凡是无用的,我都会斩杀。”
秦云梦微笑道:“喜欢战争的人,从来都没上过战场,不知道战争的恐怖,更不珍惜别人的生命。若想治好他们好战的毛病,最好的莫过于把他们送上战场。看来我只好让你体验一番战场的恐怖了。”
“大言不惭。”盛云说完,撕掉外衣,瞬间如鬼魅般消失在空气中。
秦云梦闭上双眼,但什么都感觉不到。
当他即将睁开双眼时,忍刀缓缓地从外刺来。他反手朝对方胸膛一掌,可没有打中对方的感觉。与此同时,右腿上一阵锐疼。
秦云梦疾飞而起,撞破天花板,飞落在屋顶上。他再次紧闭双眼,感觉对方的所在。
唰唰唰……
如群蚕啃食桑叶,从四面八方传来。
秦云梦感觉到忍刀朝腹部而来,纹丝不动。他猜测对方是用假动作掩盖真正的进攻,不为假动作诱惑,就不会被攻击。
果不其然,几次假动作都中途消失。
秦云梦丹田内息奔涌如沸腾的水,双掌拍在屋顶上。哗啦。
陆丰听到巨响,忙探出脑袋往里瞧。屋子被碎瓦掩埋。
哗啦啦。秦云梦从废墟里飞出,站在高处,俯视下方。
噌噌噌。
废墟里传出轻微的声音,几片瓦一点点儿晃动。秦云梦随手捡起半片瓦砸过去。
咣。
瓦片砸在声音的来源。
与此同时,一个黑影从另一个角落里疾冲而出,往楼下飞去。
秦云梦施展燕子三抄水,在空中滑翔,如苍鹰般抓野兔般俯冲而下。他双掌拍在黑影双肩上。黑影一声惨叫,倒在地上。
陆丰听出那是盛云的声音,欢快地跑过去。
秦云梦飞落在盛云身旁,你把和我一道来的那位姑娘关在哪儿了
盛云闻言,大笑数声才说道:“在我们国家,武士瞧不起忍者,又对忍者恨之入骨。你知道真田藏为什么心甘情愿地效忠于我们吗?”
“愿闻其详。”
“真田藏是我们国家一个大名的护卫。那位大名对他绝对地信任。我们的任务是刺杀那位大名,于是派秀子去诱惑真田藏,给其他忍者机会。万万没想到,真田藏陷入温柔乡不可自拔,竟然为秀子自愿追随我们。你知道吗?他一直以为秀子爱他。可秀子自小接受的训练就是让任何男人以为她爱他们,并让他们甘心为她而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