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桃又道:“你放心,我回去跟我奶和我娘说道说道,我奶出面找你爹说去,反正无论如何,一定不叫你受委屈。”
“谢谢你……桃子。”
“说这些做什么?咱们从小一块长大,从穿开裆裤就一块玩,你平日里照顾我还少么?”
小姐妹俩说了些悄悄话,姜桃又去看了一眼燕子娘,脸上果然显着灰敗的气息,进的气多出的气少,听见燕子呼唤还能哼哼一声,旁人喊她就再无反应了。
姜桃回了家就将此事说与了家人听,余氏当即板了脸:“哪个村的媒人?人家娘还有口气就上门来说亲了,什么钱该赚,什么钱不该赚,她们不晓得?”
张氏持观望态度:“娘,咱们左右去看看就成了,多管闲事只怕村里人说笑话。”
一向好脾气的余氏撂了筷子:“当村里没老人了,当年燕子娘嫁过来的时候是我看着的,燕子跟桃子又是一块长大的,让我当做没看见,我可对不住我这良心!”
说着就跟姜桃说明日就去跟姜大牛掰扯掰扯,说什么也不能叫那媒人再上门。
姜桃举双手赞成,她知道张氏是个怕惹事的性子,在村里边缘化已久,不敢出这个头,但是张氏心里别提多堵着慌呢,都是女人,辛辛苦苦忙里忙外这么多年,自个在床上还躺着,丈夫就开始在外面找人了,别提多气人了。
被余氏一顿说道的姜大牛指天发誓,一年之内绝对不再找,要是再找,也看着对姜燕好的妇人,姜燕不点头同意,他也甭在村里摆席了。
这厢姜桃则跟着张氏下了几天地,别瞅着插秧是个轻松活,一个上午下来,姜桃几乎都直不起腰来。
张氏心疼她,只得自己加紧了手里的动作。姜桃在田里拔出自己的小脚,这才发现腿肚子上吸附着一只褐色的蚂蟥,蚂蟥手指粗细,地里水冷,姜桃都没发现。
“娘……”姜桃颤抖着声音喊。
张氏直起身,转头瞅了一眼:“就是只蚂蟥,你拍拍腿,别去硬拔,当心拔出血来。”
姜桃急忙噼里啪啦的拍腿肚子,使劲抖动小腿,好不容易那蚂蟥掉了下来,她手忙脚乱拿野草裹了蚂蟥扔到了田埂上,她现在赤着脚,可不敢去踩。
午间,余氏带着大虎小虎提溜着瓷壶和竹篮过来送饭,因着两人干得活多,余氏特意炒了猪皮肉和鹅仔菜,鹅仔菜是用猪头皮上附着的板油渣炒的。
姜桃尝了一口,甭提多鲜甜了。张氏也道这菜脆生,春季的第一茬子菜吃饱了雨水肥料,青翠欲滴。
余氏眯着眼看她们俩狼吞虎咽的,又看了看田埂上摆放的秧苗,母女俩忙活了一上午,也就插了一分田。
家里没个男人,地里的活确实麻爪。
母女俩前前后后忙活了四五日,这才差不多将田里的活干完了,再看看别家,早两日就开始翻地种菜了。
张氏实在怕忙坏了姜桃的身子,好歹是十一二岁的孩子,这时候身子要是亏了,以后嫁人的事就难说了。
“娘,要不去赵家庄找找我大姐?我那三个侄子应该早就把...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