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她费劲心思的说道,只见大虎的脸色越来越白,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院子的方向:“阿姐,你说不好的事是不是……我刚看见姨父了……”
“姨父?”姜桃一愣,赵树看起来不是那样的人啊。
大虎看向她:“是二姨父。”
姜桃突的想起过年那日她二姨说的话,什么二姨父不得空,初二就出去走货了。什么走货,只怕是偷着来会小寡妇了。
姜桃顺着他的指向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青衫汉子挑了杂货担一步三回头,那秦寡妇倚着门娇声相送,待他走得远了些,秦寡妇又耐不住奔了上去:“好人,你可得常来看看奴,千万别忘了奴。”
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条猩红巾子系到他的腰间,货郎与她低语几句,走出半段路去又取出杂货担上的鼓摇:“嘿得隆咚!嘿得隆咚!”
姜桃拉了大虎飞奔家去,余氏见她空空如也的瓷盆道:“没捡上豆腐?”
姜桃来不及喘上一口气,将余氏扯进自个的屋里。
“豆腐坊没开门,秦嫂子估摸着是寻亲戚去了。”
搁屋里,姜桃压低了声音跟余氏说了这事,余氏蒙的坐在床边,待她回过神来,扯着姜桃道:“那咱们还是得把这事透给你二姨,不能咽在肚里。”
姜桃打心底里不喜欢她家二姨,但设身处地一想,同为妇人,何苦互相为难?明知道却憋着不说那就是她们小肚鸡肠。就当是按着亲戚的情分,也得去透一嘴子。
“成,让娘去一趟。不管怎么说,咱们尽到情分了。”
余氏将此事说给张氏一听,张氏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甚至想拉着姜强去找她那昧了良心的姐夫讨要个说法,又觉着自家二姐受了天大的委屈,坐在小板凳上哭了一鼻子。
而张氏第二天巴巴的带着小虎去了一趟张二姐家。还没开口,那张二姐就拿防贼似的眼睛将她从头看到脚:“小妹,这可巧了去了,我前日里刚添了个衣柜,昨儿木匠师傅才抬过来的,你姐夫还说我不会过日子。你瞅瞅这衣柜板子厚着呢,没一点木茬子。你今儿别是上门问我借钱的,我这手头刚空,你可没赶上好时候。”
张氏呐呐的说不出话来,窘得满脸涨红。张二姐瞅着心底冷笑,防天防地就防着家里这三门穷亲戚。
张氏走了半日山路,想吃口茶,却见张二姐没半点上茶的意思,只得哑着嗓子将姐夫在她村跟秦寡妇厮混的事囫囵说了。
张二姐听了半句话都不信:“小妹,你是眼红我过了这几天好日子了,还是为着当年那档子事还在怨我?洪哥当年是跟你订了亲不假,但我也不是也把强子给你了?这都十几年的事了,你还想着编排洪哥,叫咱们两口子不痛快?”
张氏急忙解释,张二姐却翻了个白眼,懒得应付她的满嘴胡话,她家袁洪是什么人?脑子活泛,嘴巴跟抹了蜜似的,村里没几个妇人大娘不爱的。这几年日子过得红火,张氏眼红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