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看着护士离开,回头对安凛说道。
“是我对不起你,这件事情,本来就是我的不对。”安凛站在秋章白的面前,愧疚的说:“让你受伤了。”
“这种话从安警官的嘴里说出来,真是让我受宠若惊,既然安警官这么疼爱属下,以后的工资能不能多发点。”秋章白扬起的唇角带着几分坏坏的笑,眼睛里全都是笑意。
“这件事我可做不了主,你哥刚刚才来看过你,你不醒来跟他说,这会儿可就没机会了。而且等你上班了,我的工作恐怕还要麻烦你了。”安凛坐在了秋章白的床头,开玩笑的说。
听到这句话,秋章白的眉心突然皱了一下,他回头看着安凛,昏暗的灯光下,安凛低下头为秋章白削着水果,头发温柔的垂在了耳际,脸上全都是笑意。秋章白突然伸手握住了安凛的手,安凛诧异的抬头看着他,秋章白意识到了自己的唐突,收回了手把头扭向了另一边。
“外面的情况有多糟?”秋章白声音有点哑,关心的问道。
“还不算太糟糕,至少到现在还没有直接让我辞职。”安凛轻快的说着:“还有,你这几天可要听我的,你哥把你托付给我了,别给我找麻烦。”
水果削成了小块放进了盘子,安凛把盘子递到了秋章白的面前,秋章白看着她的样子,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昏暗的灯光下打在了秋章白的脸上,淡化了原本锋利的棱角,让一切看着都是那么温柔。
金属碰撞到地面发出了尖锐的声响,几个护士冲进了房间里试图抱住这个疯狂了的女人,但是女人的力道出奇的大,挣脱了护士的手向门外跑去。终于有一个小护士抓住了女人,注射器扎在了血管上,推入了镇定剂。看着女人倒在了地上,几个护士才合力把她抬上了床。
女人还留了一些意识,这是陆佐游特意要求的,他还有话要问她。护士们陆续走了出去,女人回头看向一直站在门外的陆佐游,眼角流下了一滴眼泪。陆佐游打开门走了进来,站在女人的床头,露出了一个公式化的微笑。
“你好,我叫陆佐游,你是齐绢女士吧,我想要向你了解一下情况。”陆佐游说着拿出了自己的证件在齐绢的眼前晃了一下。
看到陆佐游的证件,齐绢突然瑟缩了一下,面部神情又开始抽搐了起来,陆佐游微微皱了一下眉。病历上显示着齐绢身上有大大小小无数的淤青,虽然她的老公石强解释说这是齐绢自己不小心弄的,但是医生断定这是被人殴打所致。
“齐女士,你不用害怕,我只是问你几个问题,如果你不愿意说话,只用点头摇头就可以了。”陆佐游打开了记录本说道:“你的丈夫石强平时对你好吗?”
女人没有说话,双手不安的抓着杯子,试图把自己埋进被子里,脸色也变得苍白,浑浊的眼泪流下来,发出了不安的呜咽。陆佐游坐在了她的床边,轻轻握住了齐绢的手。
“你不用害怕,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警察自然会为你主持公道的,你只要如实回答就好了。”陆佐游语气温柔的安抚道:“他平时会打你吗?”
齐绢点了点头,更多的眼泪流了出来,陆佐游也点了点头,松开了齐绢的手,迅速的在本子上做着记录。
“他是不是威胁过你,只要你报警,他就会对你进行报复?”陆佐游想起了刚才齐绢害怕自己证件的样子,试探的问。
一直都还算平静的齐绢突然叫了起来,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头,放声大哭起来,两个护士急忙跑了进来,看着已经神志不清的齐绢对陆佐游摇了摇头。陆佐游退到了一边,忽视把剩下的镇定剂也注射进了齐绢的体内,很快,齐绢就有一次陷入了昏睡的状态。
“她平时也是这样吗?”陆佐游对一直站在门外的主治医生说道。
“不,平时如果她状态好还可以进行一些短暂的交流,虽然平时也会尖叫哭泣,但是像这样还是第一次。”白发苍苍的老人看着房间里的女人叹了口气说道:“可惜了。”
打过了药的齐绢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根本看不出刚才的模样,阳光温柔的照进来,可以看出她本应该是非常漂亮的女人。陆佐游谢过了医生,匆匆赶回了警局,如果他推断的不错,齐绢的发疯根本不是因为安凛,而是因为那个还在警局里关着的石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