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抬头,看见秋章白就站在自己的身边,眉心微微动了一下,反手也握住了秋章白的手。
“不可能。”老人向后退了一步险些摔倒,秋章识急忙拉住了老人,她抬起头看着秋章识说道:“他最近只是在调查一个孩子的事情啊,我还见过那个孩子,老头子带他回家来吃过饭。”
秋章识拉着老人的手让她坐下,蹲在她身边说道:“这个案子是我默许金老师继续跟进的,我也在暗中调查,确实查到了一些事情。”
坐在椅子上的老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秋章识,回头看向站在她身后的女儿,金溪也一样难以置信的看着秋章识,捂住了半张的嘴,红透了眼睛又一次流下了眼泪。老人伸手抱住了自己的女人,金溪蹲了下来趴在老人的腿上,轻声哭泣着。老人又回头看向躺在床上的金渡,拉住了他的手,口中念念有词,好像要把这么多年没说的悄悄话全都说完似的。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老人突然回头看向了秋章识,拉住了他的手说:“我老头子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还他一个公道。”
秋章识回握住了老人的手,狠狠的点了一下头,老人另一只手拍了拍秋章识的手背,在金溪的搀扶下一点点晃出了病房,几个女警员急忙走了上去搀着她一起离开了走廊。两个警员走进去,把金渡从病床上抬了下来放在已经准备好的盛尸袋中,漆黑的袋子冰冷的放在那里,没有一丝感情。
冰冷的手术器械已经准备好了,秋章识站在法医室的门前看着放在手术台上的金渡,他的皮肤已经苍白没有任何血色,这是秋章识见过太多的死人的颜色,只是秋章识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见证自己下属的死亡。
身后传来声音,秋章识回身看见南郁馨走了进来,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南郁馨看着秋章识的模样,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两个助手,他们识趣的退了出去。看着大门关上,南郁馨轻轻抱住了秋章识。
“别担心,如果金老师真的是枉死,我一定不会让他逍遥法外的。”南郁馨轻声说。
“我相信你的能力。”秋章识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难过的笑着说道:“我只是,不相信金老师真的就这样离开我们了。”
秋章识还记得金渡教他近身格斗的时候,自己是那么懵懂,一转眼自己已经站在警局的顶端,只是那段时光真的再也回不去了。眼眶突然就红了起来,秋章识闭上了眼转过了头,不想让南郁馨看见。南郁馨拉住了秋章识的手,也同样哀伤的看着金渡。
“你做事吧,我不打扰你了。”秋章识松开了南郁馨的手说道。
轻轻点了点头,南郁馨看着秋章识走了出去,回头看向了金渡,对于金渡,南郁馨刚进警局的时候也和他很熟悉,只是这些年她在法国学习更先进的法医技术,对于金渡的消息也只是从秋章识的只言片语中才有所听闻。深吸了一口气,南郁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戴上了手套,站在了手术台前。两个助手也已经准备好,等着南郁馨下命令。
“我们开始吧。”南郁馨说道。
法医室里,南郁馨带着两个法医还在忙碌着,安凛和秋章白站在外面焦急的等着,眉心一直没有舒展开。大门突然大开,南郁馨把报告单递给了安凛,摘下口罩摇了摇头,报告的结果果然证实了她的猜想,金渡的心脏病是被人为用药物诱发出来的。
“虽然情况很相像,但是我在法国的时候也见过这样的例子,是黑帮为了争地盘毒杀了另一伙黑帮的老大,那时候的情景和现在很像。”南郁馨皱着眉说道。
“你是说毒杀?”安凛不敢相信的问道:“有人想要毒杀一个警察,是什么人这么大胆。”
“这应该和金老师查的案子有关,至于具体,还需要你们重案组去做了。”南郁馨看着安凛说道。
拿着报告的单的手微微颤抖着,安凛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是有多么的愤怒,竟然有人会想要谋杀这么一位好警察。鼻子有一些微微发酸,安凛狠狠的呼吸了一下忍住了冲动,法医室里特殊的消毒水味呛在了喉咙里,让安凛只觉得呼吸都是困难的。
“我能做的就这么多了,我希望你们可以给老师一个公道。”南郁馨拉着安凛的手说道。
“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的,整个重案组都会把这件事情查清楚的。”安凛点了点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