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大姐姐,我采集雨露,想要讨祖母的欢心,绝对不会在雨露中下脏东西。但……我突然受了伤,只好委托于你把雨露给祖母送来。没想到……”
“哦?二妹妹这话说的好生奇怪,你不会做这种事,那我为何会做这种事?”
“因为太后她……”
云挽心像是突然咬到了舌头,突然停了声。
“二姑娘是想说,太后娘娘一走,郡主就没了靠山了!”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浓浓得嘲讽,“到时侯在侯府立足艰难,所以与大姑娘合谋毒害老夫人,以免日后被压制,我猜的对不对?”
众人抬头,就看见宣永侯的新宠——黄姨娘——从外面进来了。
黄姨娘年纪轻,最是牙尖嘴利,仗着盛宠总是挑衅连姨娘母女。
云挽心被气地暴跳:“黄姨娘你胡说什么!我不是这个意思!”
黄姨娘讥讽地瞥她一眼,没有理会,而是先给老夫人行了礼,才反驳云挽心道:“二姑娘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
云挽心支吾了半晌,什么也说不出来。
太后与郡主都是天家人,乱嚼天家的舌根,是要下大狱的!
云挽心说漏了嘴,被云老夫人刀子一样的目光给骇住了!
看着云挽心一句话捅了马蜂窝,云楚忱捏着手中茶盏,目光不经意地瞟了一眼卢大夫。
不知为何,就这么淡淡的一眼,卢大夫却觉一股凉意爬上后背。
云挽心咬唇:“大姐姐与祖母一同饮茶,可觉得身体有不适?”
“不曾。”
云挽心面露不解,卢大夫忙道:“这茶水中的蓖麻子剂量甚微,大姑娘年轻体强并不会又多少不适,而老夫人气血虚弱,才会最大发挥这药性。若长时间服用,对身体的损害会逐渐加深,最终缠绵病榻……”
听到这里,云老夫人神色越发冷的吓人。
云挽心见情况不妙,忙说:“祖母,不如还是让卢大夫先替祖母,想办法排除体内毒素吧。时间长了,难免对祖母的身体有所损害!”
随后,云挽心又走到云楚忱身边,胆怯地开口:“大姐姐,今天的事就算了吧,祖母一向待大姐姐最好,只要大姐姐跟祖母真心认错,祖母定不会怪罪你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
春芜和蘅兰气急,直接对着云挽心怒斥起来,连尊称都忘了。
“什么什么意思,我只是提醒大姐姐,不要一味做错事,不知反省!”云挽心本来就不擅长演戏,装了几下姐妹情深,已经装不下去破功了。
冷眼旁观了半天,云楚忱有些不耐烦了,想让这闹剧早点结束。
“二妹妹一口咬定了是我做的。可你为什么不问问祖母,可有什么不适?”
从始至终,一直都是卢大夫和云挽心在说个不停,而云老夫人,从没说自己有任何不舒服。
卢大夫迟疑了下:“卢某能诊出老夫人服用了蓖麻子,但不知道老夫人到底服用了多少,所以也不能确定发作的时间。”
事情有些不对劲,但云挽心目光重新落在云楚忱身上,不甘心道:“大姐姐,即便祖母的毒还未发作,可既然卢大夫已经诊断出来,就必定真有其事,你也不能就此逃脱犯下的过错。”
云楚忱似却并不生气,反而笑了:“既然你我各执一词,不如,请常御医过来再为祖母诊断一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