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阳光不甚明亮,但晋亭背对着光线站着,仍旧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有沁凉的声音传至她的耳畔,“拒绝我的帮助,却在背地里与觊觎你的男人玩些鬼把戏,你最好给我一个交代!”
云楚忱胸腔里的心脏重重一跳,“晋亭,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以后我会与你解释。”
对面的人沉默了,半晌发出一声笑。
由于看不清他神情,云楚忱也不知这笑,是自嘲还是讽刺。
云楚忱咬住下唇,深垂着眼眸,将声音压得极低,说道:“晋亭,你不要插手,容我回去再与你说明可好??”
“呵……不必。”
晋亭的声音愈发冷了几分,再不发一言,回到场中,仿佛起了与二皇子比试的心思,投射间竟然丝毫不留余地和情面。
云楚忱无奈的看着晋亭,第一次觉得事情有些棘手。
春芜小声道:“姑娘,这可怎么办,奴婢瞧晋二公子那副架势,可是气的不轻啊……”
“他这脾气,怎么越来越大了?”
“姑娘,若是奴婢,奴婢也得生气啊……”
春芜腹诽,眼看着恋慕之人与旁的男子眉来眼去,搁谁也得气个半死啊!虽然……也没有眉来眼去吧……可越不知情,就越想不开不是吗?
云楚忱沉声道:“好了,别胡说。”
一旁的蘅兰扁了扁嘴,“姑娘,容奴婢再说一句……”
她的目光在场上一扫:“你看,这么多年纪相当的小娘子,看上晋二公子的可不少,万一有个什么……您可别后悔……”
“我后什么悔,我又没……”她说到这,心里却止不住的沉郁起来,索性闭了嘴,将话都咽回了肚子里。
春芜也想说什么,前面比试的场地上却突然有人高声叫好。
云楚忱抬头看去,只见人群中间,似乎有人正在交手。
不知从什么时候,银珠击笋竟变成了比武击笋,双方尽可使出手段阻拦对方。
眼见场上的变化,皇上竟没有阻拦,还看的津津有味大加赞赏,甚至让御前侍卫也上前去试试。
皇帝如此,其他人自然也不会说什么。
一场讨公主欢心的游戏,最后竟然成了在皇帝面前露脸的比试。
晋亭应变灵活,动作飞快,比之二皇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中时不时传来阵阵惊叹。
在场的小娘子几乎都面带红晕的看着晋亭,甚至之前心心念念魏子修的千金小姐们,也有不少人转了风向。
不过魏子修并不在意晋亭会不会盖过自己的风头,他依旧站在场地边缘,目光一直在人群中挪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拢烟见状,悄悄在平遥公主耳边说道:“公主,你看魏小公爷在那。您若喜欢木射,何不问问魏小公爷其中技巧?”
平遥公主不以为然,“就算是问,也是问最厉害的吧……”
拢烟顺着平遥公主的目光望过去,就见晋亭出手如电,在数个御前侍卫的阻拦下,仍旧稳稳的将十个红笋击倒,潇洒自如。
平遥公主笑着往前凑了几步,满脸的欢喜,甚至忘情的拍起手来:“他可真厉害啊!”
拢烟微微皱眉,说道:“公主,不过一介武夫,有什么可看的。”
“武夫又如何?我又不是父皇,哪里管谁是文臣谁是武将?”
平遥公主说着,微提裙摆,竟是朝着刚刚下场的晋亭走了过去。
“诶!公主!”
平遥公主不理会拢烟的叫喊,在晋亭身后一步远顿住脚,犹豫了一下,开口道:“你……”
晋亭闻声猛然回头,差点撞上近在咫尺的平遥公主,愣了一下连忙退后,拱手道:“唐突了公主,请公主恕罪。”
平遥公主连忙摆手:“哎呀,这不怪你,是我走的太近了……”她脸颊有些泛红,看着晋亭怯怯的问道:“你功夫这么厉害,是自幼习武?”
本来晋亭心情沉郁,不想理会,奈何对方是公主,便如实答道:“是。”
平遥公主迟疑了一下,鼓起勇气问道:“你是如何控制那珠子的?”
晋亭如何能知一只“金丝雀”的枯燥,不太能理解平遥公主一个女孩子为何对这个如此感兴趣,但他从对方的目光中看出了渴望。
想到这位公主身体病弱,平日里也许连凛霜殿都出不去几次,心中便生出些怜悯,按捺住心中不耐说道:“公主是想学如何控制这银珠?”
平遥公主羞涩的点点头,神情间满是小女孩一般的不谙世事。
晋亭不忍拒绝,暗叹一声,说道:“这有何难,我教公主便是。”
晋亭不同于大皇子气质温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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