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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娘亦是摇头:“小公子吃过的东西,一向是奴婢先尝过,可奴婢什么事都没有。”
连姨娘急出了眼泪,“快让人去请大夫,再去禀明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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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楚忱从巷心茶楼回来,就听说云靳病了。
“什么病?很严重?”
“请了不下十个郎中,都看不出是什么病,现下老夫人她们都在玉清院呢。”
云楚忱听潋月将云靳的情形说了一遍,率先问起衡阳郡主:“母亲呢?”
潋月迟疑道:“郡主在濯香院一直没出来。”
“母亲这副性子可不行……事不关己就不闻不问,如何未雨绸缪呢?”云楚忱叹了一声:“走,先随我去玉清院看看。”
云老夫人原本正在午睡,突然被喊起来十分厌烦不悦,待听说是云靳病了,面上的不耐全都变成了吃惊。
火急火燎到了玉清院一看,心下便是一沉,赶紧吩咐人去请大夫,折腾了将近两个时辰,云靳却依旧没有要醒来的迹象,甚至这么多大夫,连病因都没诊出来。
云楚忱一进玉清院,就见云老夫人满面寒霜,正在数落连姨娘:“你是怎么做娘的!靳哥儿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看你也不用活了!”
连姨娘哭的几乎背过气去:“老夫人,妾身上掉下来的肉,妾没有不心疼的道理,可靳哥儿这病来的突然,又十分奇怪,妾是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老夫人何尝不知道,她不过是拿连姨娘撒撒气罢了。
云楚忱扫了一眼连姨娘,竟分辨不出她是真是假。见二夫人站在那里,便走到她身边悄声问:“二婶,靳哥儿这是怎么了?”
二夫人见云楚忱来了,小声在她耳边说道:“靳哥儿从昨夜睡到现在,怎么也叫不醒!大夫也都看不出来是什么病,你祖母已经让人去请常御医了!”
云楚忱四下扫了一眼,大房的人几乎都在这,二房的人闻信也都赶来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有衡阳郡主不在。
……………………
田满粮抱着膀子蹲在街口,脸纠结成一团。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自从服下那毒药之后,他每每觉得肚子里翻江倒海,咕噜噜的没有消停的时候。
该死,看来是真的毒药没错了!
他靠在墙根冥思苦想,到底要怎么才能找到那个人!昨晚上他就是在这见到那个人的!
如果对方知道他失败了,没能划花那小娘子的脸,会不会回来找他讨银子呢?
田满粮觉得有可能,可是……他不能什么都不做只在这里干等,万一那人不来呢!要知道,十两银子对于自己来说是笔巨款,可对于人家来说,兴许不够吃一顿饭的!
那自己岂不是要在这里等死了!
“唉……也不知道饱饭怎么样了……那位剽悍的云大姑娘,应该会给他饭吃的吧?”
田满粮后悔不已,他怎么能去毁一个小姑娘的脸呢!虽然他只是想应付一下,让她破点油皮……全了这份差使……
想到那个长得比他还要高一些的“云大姑娘”,田满粮脸色发青,要知道是这么个祖宗,给他一百两他也不去!
好死不如赖活着,若是为了这么几个小钱搭上自己的性命,也太不值了!
当时他就不该接这笔生意的!都是报应!
“唉!”
田满粮用力搓了搓自己的脸,认命闭上了眼睛,细细的回想昨天晚上的情形。
当时他跟弟弟两个人正蹲在街口啃馒头,突然走过来一个男人扔给他们半只烧鸡,问他们愿不愿意帮他办点事……
田满粮回想起那烧鸡的味道,忍不住吧唧了一下嘴巴。
当时弟弟还说,要是再有口酒喝,就是神仙日子了!
说到酒,田满粮最是眼馋西市老黄家的小西凤。
想到这,他突然睁开了眼睛,一拍大腿!
他好像在那人的身上闻到了酒味儿!
田满浪这人没有什么优点,就是鼻子特别好使!
长安人人爱喝西凤酒。
这西凤酒清而不淡,浓而不艳,甘润挺爽,诸味协调,尾净悠长……当然,这都是田满粮听人说的……
虽然他喝不起上好的西凤酒,却不耽误他闻味儿!
田满粮吧嗒吧嗒嘴,那日那男人身上的酒味儿分明就是西市东边老黄家的小西凤。
老黄家的西凤酒掺水,却是所有劣质西凤酒里边性价比最高的!所以被人称作小西凤!
那天那个男人身上的味,绝对就是小西凤的味儿!
想到这,田满粮立即来了精神,朝西市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