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露出喜色。
云老夫人垂了垂眼,毫不留情的说道:“所以,不要因为一时的痛快,将自己逼进困境!你想拿捏她,当真只有让她成为侧妃一个办法么?现在云楚忱被册封了县主,企图用辈分来阻挡二皇子的心思,你何不顺水推舟?”
许琳琅大惊大骇之下,早已冷汗淋漓,“祖母说的是……琳琅明白了!”
“你知道现在应该做什么么?”
“我要在二皇子这里稳住自己的地位……”
许老夫人点点头,不再多说,从屋子里走了出去。
许琳琅跌坐在地上,眼神呆呆的没有焦距,直到婢女进来唤她,她才醒过神来。
“姑娘,您没事吧?”
许琳琅抚摸着自己曾破碎过的手腕,摇摇头:“我没事,替我整理好妆容。”
祖母说的没错,对付云楚忱,以后有的是时间和机会,她现在,的确应该将更重要的事放在心上!
这厢许老夫人走了出去,正看见慢步多来的许相。
许相下垂的眼皮微微掀起,问:“同她说明白了?”
许老夫人神色复杂的点点头。
许相又迈动的脚步,喃喃道:“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她若真能做到,以后也是许家的一条退路。”
…………………………
淮阳侯府,连佩被关在屋子里,手脚都被绑着,只能老老实实躺在床榻上。
平日里贴身伺候的丫头都被关了起来,此时在屋子里看着她的,是连大老爷另外遣来的人。
“姑娘,您就吃一点吧,在这么下去,身体会垮掉的……”
连佩闻言却不为所动,目光直勾勾的望着门口,不知再想些什么。
两日没有进食,她的脸色苍白中泛着一丝蜡黄。
“姑娘!姑娘!”婢女心急如焚,跪倒在她面前,“求姑娘吃一口吧,大老爷说了,若不能让姑娘吃饭,奴婢们的小命就都不用要了!您就当可怜可怜我们……”
连佩缓缓的转过脸看向她,冷笑的,“你要我可怜你?那谁又来可怜我?”
“姑娘,奴婢知道您因为亲事的事情不顺心,但大老爷跟大夫人是您的亲生爹娘,又哪里会害您呢?”
婢女瞄着连佩的脸色,又说道:“姑娘,奴婢不知道外人觉得如何,就说咋们府里,好几位姑娘都羡慕您能与徐大公子结下良缘呢!”
“既然她们想嫁,就让她们嫁好了,反正我不嫁!”
连佩目光冷的下人,奴婢缩起脖子不敢再劝。心道,从前都说连二姑娘最是知礼孝顺,温柔懂事,怎么一倔起来,比旁人更甚!
到底许修名有什么不好?难不成二姑娘心里当真有人?
这几天府里私下都在说这事。
婢女正在想着,连佩忽然开口说道:“我问你一些事,你若老老实实答了,我便吃饭。”
婢女闻言欣喜点头:“姑娘问吧,奴婢一定知无不言!”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海云。”
”好,海云,我问你,我与许修名的亲事,现下如何了?”
海云听了她的问话,喜色瞬间消失,哭丧着脸道:“奴婢不知道……”
“不知道就去打听!”
“二姑娘,您就别为难奴婢了,老爷特地叮嘱过,不许奴婢们与您说亲事的事,要是老爷知道奴婢多嘴,会打死奴婢的!”
连佩冷笑着看她,“你这么怕死?那好,你若不帮我办这件事,等我从这里出去,哪怕是我嫁了人,我也定会回来取你的命!”
海云吓得面如土色:“二姑娘,您就饶了奴婢吧……”
“所以,你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海云几乎要哭出来了,到底还是禁不住连佩的恐吓,说道:“奴婢这就去打听……还请姑娘千万要替奴婢遮掩……”
“好。”
海云咬了咬唇,扭身出去了。
被绑住手脚的连佩瞄了一眼外面门口的几个人影,费力的翻过身,用牙齿咬住褥子,将褥子拽起一个角来,那底下藏了一把匕首,是她之前特意放在下面的。
她将匕首顶在床柱上,用力磨自己手腕上的绳子。
一下,两下……
片刻之后,手上的绳子被割断,连佩迅速翻身坐起解开脚上捆绑的绳子。
她深吸一口气,拿起匕首下了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