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楚忱看着这一家三口的变脸之快,只能说,这是血脉里流淌着的卑劣。
连胜行哪里想到事情竟然这么糟心,他怒视着云楚忱,极力辩解道:“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偏偏你的婢女经过,看见佩儿被掳劫?恐怕就是你贼喊捉贼!”
云楚忱不紧不慢,说道:“那么请问,连二姑娘今日为何出府?我又是怎么知道她会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出现呢?”
连胜行一噎,连佩是拒婚逃走的,根本就是突发事件,旁人又怎么会预先知晓呢!
秦氏一见事情又要完蛋,顿时急了。
“一定是你一直派人监视佩儿!”
云楚忱简直要笑了,众人看着秦氏仿佛看着一个傻子。
这话说出来秦氏自己都觉得离谱!
她着急的看向连胜行。
连胜行瞪了她一眼,问云楚忱道:“佩儿从小性情温和柔顺,与府中的兄弟姐妹十分友爱,对待外人也一向温善,大家有目共睹,再说,她与你怕是也没什么过节,你倒是说说,佩儿为何要对你动手?!”
他语气言之凿凿,分明认定了云楚忱是污蔑。
秦氏也在一旁帮腔道:“就是,佩儿恐怕连王德福这个人都没见过!”
云楚忱看着这夫妻俩,满脸的吃惊,“连二姑娘温和柔顺?连大太太路上来的时候难道没有听说吗?”
“听说什么?”
“外面都在传,连家给连二姑娘定了一门亲事,连二姑娘不满,与父兄大吵一架,甚至在连老太爷面前摔了东西,不知,此时是真是假呢?”
“荒谬……简直荒谬!怎么会有这样的传闻!”
连大老爷冷汗都下来了,秦氏也记得手心冒汗。
如果这件事真的传出去了,不知道许家会不会怪罪。
连佩的名声又该怎么办?
“根本就没有的事,不知是谁造的谣,回去我们自然要查个清楚!”
云楚忱看向惊疑不定的秦氏,“哦?既然不是偷跑出府,那为连二姑娘出门连个丫头都不带?人被抓走,连个报信儿的人都没有,若是身边有个丫头,你们也不至于找了一下午也不见人吧?”
连府火烧眉毛的寻找连佩却找不到人,自然是因为云楚忱和晋亭有意抹去了连佩的踪迹,所以连府半点影子都没摸着。
但秦氏却不知情,顿时哑口无言。
云楚忱的目光幽幽的看向连佩,“所以说,以连二姑娘如此倔强顽劣的性子,是很有可能做出雇凶害人这种事的不是么?至于她到底为什么要毁我的脸,那就要问问连二姑娘了。”
连胜行还要再狡辩,云泓远终于看不过去了,开口说道:“既然事情还有没说清楚的地方,连兄也不比急着阻止,不如先听听孩子们怎么说,再下结论不迟。”
连大老爷闻言只好闭了嘴。
衡阳郡主没想到云泓远会出头替云楚忱说话,忍不住投去了一个“干得好”的眼神,云泓远见状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腰背却下意识的挺直了。
云楚忱看着连佩,“连二姑娘,你为何要对我下毒手,我可有地方得罪你了么?”
连佩紧紧抿着唇,身体崩的如同一根将断的弦。
她那日听见了云楚忱与晋亭说的话,虽然只是只言片语,但她却听出云楚忱想要退了魏家亲事,晋亭竟然也是支持的,似乎还在为她出主意。
她自然想不到云楚忱想退婚的真正原因,她觉得云楚忱定是因为晋亭。
两个人熟稔无话不谈的样子,真是刺眼!
可她又如何能将这个原因宣之于口?
“你没有得罪我,我也没有对你做过什么,怕是云大姑娘有什么误会,或者根本就是无端陷害我。”
“无端么?”云楚忱拉长了声音,将连佩的心吊的高高的,然后才说道:“除了王德福,我可还有证人呢。”
连佩瞳孔一缩。
云楚忱也不与她辩解,直接让人将田家兄弟也带了上来,“王德福,你先说,从头到尾,将事情的经过好好跟大家说一遍。”
王德福战战兢兢的看了一圈在场的人,缩成一团,十分紧张。
他哆哆嗦嗦的从怀里掏出连佩给他的那张银票,高高举起给众人看。
“这是二姑娘给我的百两银票,我没敢动,一直留着……”
他省略了自己的心里的那些想法,直接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小人本不想答应,可又不敢违背二姑娘,当时二姑娘的神色特别可怕,小人只好收了银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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