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府,毓秀轩。
“现如今外面都在议论呢,都在说秦氏糟了报应,害了女儿,还害了自己。”
秦氏只剩下一口气吊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一命呜呼。连老太太做主,让二太太和三太太共同掌管中馈,连府这是毫无防备的换了天了。
魏轻轻“嘁”了一声,压根就不信:“不过是连家大老爷为自己开罪的手段罢了,这种事,咱们还见的少么?”
众人对连府接而连三出的事情议论不休,言谈间跟刀子一样锋利,不过大家怎么想,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丫头春纤一边摆早膳,一边说道:“那倒是……不过,奴婢怎么也没想到,连二姑娘竟然能将事情闹的这么大!”
魏轻轻想起这件事就觉得奇怪,“那个云楚忱太邪门了!她那天晚上怎么会出现在庄子上,身边还带着那么多高手,难道她全都料到了不成?”
“如果咱们派去的人没有失手,现在倒霉的就是云楚忱了!”
当时魏轻轻让人盯着连佩跟云楚忱,跟着连府的人也摸到了庄子上,本来想加把火,助连佩嫁祸云楚忱,却没想到让那个银冬坏了事。
“没成就没成,以后不要再提起此事。”
春纤答应一声,转而又说道:“不过姑娘,公主殿下说要来魏府转转,到底是什么心思?”
说到平遥公主这个突如起来的想法,魏轻轻也是一头雾水,“我也想不明白,她跟兄长大婚之后住在公主府,又不住在咱们家,来着看什么?”
“是呀,而且,大婚之前,夫妻二人不是不能见面么?”
魏轻轻摇摇头:“她是公主,又受皇上宠爱,皇上见她身体好了不少,觉得这亲事定的好,公主说要来魏家走动走动,让身体好的快些,皇上就答应了。”
春纤一脸疑惑:“不会是公主听说了咱们府上的什么事,才要来的吧?”
魏轻轻蹙起眉头:“这怎么可能?”
嘴上说着不可能,魏轻轻心里却担忧起来,沉默了半晌才再次开口,“平遥公主从小在宫中长大,从来没出过宫,兴许她身体好了不少,按捺不住想要出宫游玩,才拿这个当借口。”
“这也有可能。”春纤点头,然后迟疑道:“姑娘,咱们要不要劝老夫人先把那副画取下来……”
魏轻轻的神色几不可见的闪过一丝惧怕和厌恶,道:“谁爱提醒谁提醒,反正我是不会说的。”
她不说,自然也有别人能想得到。
玉铭院,英国公夫人得了消息便来找魏老夫人了,两人也在琢磨,平遥公主为什么突然要来魏家。
最后,得出了与魏轻轻同样的结论。
“既然宫里来人传达了公主的意思,咱们也不能什么都不准备,也好歹找个名目,不然,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魏老夫人手上拨弄着一串珠子,说道:“嗯,我也是这么想,不如就邀请各府前来赏梅。”
天越冷雪越厚,蜡梅越开的欢。
这个月份,魏府里的梅园,景色颇佳。
英国公夫人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便立即答应道:“是,儿媳这就让人准备。”
她起身要走,随即又想起什么,抬头看了一眼墙上那副让人头皮发麻的画,小心翼翼的说道:“母亲,这画儿……”
这副人皮画,就是魏老夫人的威严,有它挂在那,就是一种威慑。
等闲,府上根本没人敢提起这幅画,但英国公夫人实在害怕平遥公主看出什么端倪来,到时候遭殃的可是她的儿子。
魏老夫人垂着眼皮,沉默了半晌,吩咐身边的丫头,说道:“先将画取下来,换一副其他的挂上去。”
“是,老夫人。”
英国公夫人见她妥协,心里松了一口气。
眼见那画收起来了,仿佛是将魏老夫人的威严也暂时给收起来了。
玉铭院中萦绕不去的压抑气氛似乎都好了不少。
英国公夫人行礼退下,去着手准备赏梅宴了。
三日后,云楚忱捏着魏府送来的帖子,上了马车。
虽然她与魏家的关系有点尴尬,不过魏轻轻既然邀请了她,她也没必要躲着。
更何况,平遥公主特意传话来给她,说要在魏府的赏梅宴上见面。
春芜自从得了消息,眉头就没舒展开过,上了马车,又忍不住长长叹了一口气。
蘅兰道:“春芜姐姐,你别在叹了,叹的我浑身难受,胸口都堵得死死的。”
“我是担心啊!平遥公主说要在魏府与姑娘见一见,分明就是没安什么好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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