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也要知会老夫人,问问她的意见。
她看向张妈妈,张妈妈领会了她的眼神,赶紧说道:“那倒未必,此次冬猎,侯爷跟大夫人都随行左右,兴许晋将军与侯爷见面提起此事,一拍即合。”
云老夫人闻言脸色缓和,紧接着就笑了,越想也觉得侯府福星高照!
她方才还在愁,一转眼,侯府就靠上镇国公府了?!
“晋将军是国之栋梁,护佑大安江山,受皇上倚重,能与他家结亲,的确是大喜事。”
她看向云楚忱,“楚楚,意下如何?”
云楚忱佯装羞赧,低头道:“婚姻大事,自是长辈做主。”
于是众人纷纷说起吉利话。
云挽心脸都气紫了,凭什么她总是这么好运气!不过她没发现,一旁的云千亦也是一脸煞白,嘴唇紧紧抿着,指甲掐进手心都没感觉到疼。
众人围着云楚忱说话,都没有注意到她们。
这时,妙容从外面急惶惶进来:“老夫人不好了!”
众人正高兴,这话无疑如一盆凉水。
老夫人皱眉:“什么不好了?”
“大夫人为了救皇上受伤了!”
“我母亲受伤了?”
云楚忱头皮一乍,然而老夫人的注意力却集中在“为了救皇上”几个字上,“皇上遇刺了?”
“报信的人说有人行刺,侯爷跟大夫人正好在跟前接旨,远处有利箭朝皇上射了过来,大夫人大喊一声‘舅舅’,就朝皇上扑了过去,正好挡了那一箭!”
云老夫人神色莫名,这哪里是不好了,分明是太好了!
衡阳郡主是皇上的外甥女,关系却不亲近,可有了此次的救命之恩,定然有所缓和!这对宣永候府是大好事,加上之前的赐婚,简直是双喜临门!
云楚忱见她的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磨了磨后槽牙,几步冲到妙容跟前:“我母亲伤的重不重?可有性命之忧?”
“奴婢也不知道,听说郡主流了好多血,这会儿被皇回宫医治了,侯爷也跟着去了。”
云楚忱心如刀割,拔腿就往外跑!
“姑娘!等等!”
蘅兰等几个丫头追了出去,留下屋子里众人愕然立在当场。
“母亲,儿媳也去看看!”
二夫人见老夫人还在愣神,也不等她,说了一句就紧追着云楚忱出去了。
云老夫人问妙容:“怎么会有人行刺?”
妙容摇头:“事发突然,还好有晋将军他们在,没有造成太多伤亡,大概是刺杀皇上一击未重,造成一些混乱就撤走了,晋家军协同衙门正在四处搜寻刺客呢。”
这厢云楚忱匆匆出府,连衣裳都没换。
二夫人也不能跟着入宫,便叮嘱了几句,然后让人去府外打听消息,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永寿宫。
衡阳郡主昏迷不醒的躺在榻上,胸口被利箭刺穿,不断有鲜血从伤口流出,将衣裳浸透。
云泓远看着太医为其处理伤口,只觉得脑仁儿发麻!
皇上面色复杂的站在一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一直不怎么喜欢这个外甥女,不管是因为太后还是因为她那副性子,他都不喜欢。
所以,衡阳从小在宫里长大,但他们说话的次数都是有数的。
然而,对方却不顾一切的朝他扑过来挡了那一箭!
他知道,这种来不及思考,不顾一切的反应,说明衡阳一直是拿他当亲人的!
“杨太医,朕不希望衡阳有事!”
太医令杨项满头大汗的指挥几个太医,听见皇上的吩咐,汗流的更凶了。“臣遵旨……”
马车疾驰,云楚忱呆呆的坐着,脸上没有半分血色。
潋月劝道:“姑娘,您别太担心了,郡主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照影疑惑道:“奴婢想不通,怎么会突然有人行刺?还赶在晋将军回城的节骨眼上,不会是故意这么做的吧?”
云楚忱闻言,暂时被转移了注意力,“如果没有母亲那么一挡,皇上也许真要有个什么,到时候即便与晋将军无关,他也会成为被猜忌的对象,绝无好处……”
“所以这一遭,是有人想要针对晋将军的?”
云楚忱此时脑袋发木,只觉得一团乱麻,“不知道晋亭在哪?他应该是跟皇上他们一起回来的不是么?”
正说着,马车猛地一顿,紧接着一只手掀开车帘。
晋亭迅速往马车里看了一眼,见是云楚忱,就闪身跳了上来。
“你怎么在这?你有没有受伤?”
云楚忱见他形容狼狈,赶紧上下打量她。
“我看见上次那个人了!”
云楚忱一惊:“上次在我家附近撞见的那个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