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说什么?”连姨娘心神剧震!
云泓远没再说话,冲着两个婆子挥挥手,“把她的头发剃光。”
连姨娘步步后退,不敢置信的摇头:“侯爷,你不能这么对我!”
云泓远眼中没有半点怜惜。
“留着你的命,一来是为了给衡阳治病,二来,是看着三个孩子的份上。然而你半分不知感恩珍惜,还教唆亦儿对我做那样的事情!你身为人母,简直是丧心病狂!今日我这么做,已经是手下留情!不必多言,动手吧!”
婆子得了吩咐,上前紧紧抓住连姨娘,一个死死扣住她的肩膀,一个用剪刀飞快的在她头发上挥舞。
不一会,连姨娘那一头青丝就变得如同狗啃一般!
她满脸恨意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云泓远,我这一辈子都毁在你手上!你怎能心安理得!怎能如此无情!”
云泓远不为所动:“你若安分守己,也不会落得这般田地。无论是衡阳,还是我,都对你百般宽容忍让,而你呢?自己心里没数吗?”
连姨娘却怎么也不可能咽下这委屈的,她大叫道:“是你的错!是你们的错!我难道不该报复!难道不该?!”
“我知你心中意难平。”
云泓远对她的不可理喻再不能容忍,却仍有一丝理智。
“当初我悔婚的确对不住你,但你并非没有选择,你为了意气之争,甘愿踏入这泥潭,难不成都要怪在别人身上。既然你进了云府,就该安分守己,只要你老老实实抚养三个儿女,没有其他心思,自然能保证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但你不知足。”
“我知足?我凭什么知足!”
连姨娘这辈子都钻在牛角尖里,无论如何也是想不通的。
“我本应是你的正妻!本应是侯夫人!凭什么你们一念之间就要毁了我?!”
云泓远看着她狼狈狰狞的样子,叹了口气,摇头道:“你若还想见到三个孩子,就安安分分守在琼华院吃斋念佛,否则,不要怪我无情。”
自从连姨娘成了罪人,府中曾经受她恩惠摆布的下人们都不敢在妄动替她办事,琼华院里的下人们几乎全都换了一遍。
从淮阳侯府带来的贴心人,也只剩伶夏一个,因此这会没有一个人替连姨娘说话。
连姨娘满脸泪痕,瘫坐在一地青丝之中,无比狼狈。
云泓远看她一眼,无奈的转身。
门外,云千亦并没有离开,她细细听着屋里的动静,吓得腿脚发软。听见门扉吱呀一声打开,她惨白着脸踉跄后退一步,云挽心一把拽住她,“三妹!”
云泓远朝她们看过去,眸色深谙,满是失望。
云千亦不敢去看自己的父亲,讷讷的垂着头。云挽心也吓坏了,但她尚有胆量说一句:“父亲,您怎么能对姨娘这么狠心?”
云泓远面色冷下来,说道:“狠心蛇蝎的,难道不是你们?”
听见父亲说自己蛇蝎,云千亦的脸乍青乍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云挽心倒是理直气壮,“父亲!您难道不该站在我们的立场想一想?姨娘有什么错,难道要任人踩在头上,坐以待毙?”
“坐以待毙?”云泓远有点怒了:“谁要毙你,你倒是给我说说清楚?哪一次不是你们挑起事端,又被人将脸打得啪啪作响!真当我没看见?你们自己非要将脸面送出去给别人踩,别人不绕道走,就是不仁义?你们长点脑子吧!”
云挽心的脸涨成了猪肝色,难堪成堆的往下掉。
云泓远的愤怒的在看着她们,目光着重落在云千亦脸上。
云千亦感受到他的目光,将头垂的更低了。
云泓远重重“哼”了一声,说道:“楚楚已经许了人家,你们两个的亲事,也该提上日程了,定下亲事之前,不许你们踏出府门一步。”
说罢,云泓远头也不回的走了。
云千亦嘴唇发抖,泛着青紫,她朝走远的身影看了一眼,一口气松下来,人就有些站不住了。
她方才是真的怕了,怕自己也被剪掉一头青丝,送到庵里做姑子去。
心思再深,她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没有许琳琅的家世底气,没有魏轻轻的险恶处境,更没有连佩的孤注一掷的决心。
她豁不出去。
“二姐姐……”
云千亦一句话没说完,人就晕了过去。
“三妹!”
云挽心用力掐她的人中,云千亦才缓过一口气。
“你们几个,赶快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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